“阁下好俊的功夫,不知道您师从何处?”从斜坡上慢慢走下来一个身着靛青色道士服的人,拍手为梅十叫好。
“我师从何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等你们下去问一问阎王爷就知道了。”梅十笑得十分爽朗。
“阁下难道还和阎王爷有交情?那阁下下去投胎也能占个好人家。”身着道士服的人抽出身后的长剑不屑地指着梅十说道:“虽然与阁下一战我并无十全把握,可是为了完成东家交待的事情,我也只能尽力一搏了。”
“那我也奉陪到底了。”梅十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径自朝那身着道士服的人走去。霎时之间两个人的身影华为残影,谁也看不清两个人在打些什么,只听得见两个人兵刃相接的吭哧声。
紫儿偷偷往车外瞄了一眼:“与师父对战的那人我见过,十多年前在青云观修行的时候他是青云观观主座下的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投靠了渤海王家?”
“阙儿你可看仔细了?”梅梦玉问道。
“那是当然,那人的脸我还是记得清的。”紫儿不觉得自己师父对上青云观的人会有什么不妥:“姑姑你别怕,师父很厉害的,咱们与对面的人加起来师父都打得过。”
“姑姑我不是担心这个。”梅梦玉皱着眉头说道:“渤海与雍丘隔着多远?”
风桥等人一点就透:“姑姑你是说…”
“估计不是渤海王家收买他的,而是他一开始就是渤海王家的人。”梅梦玉眉间的愁绪不散:“刚刚那个大石球也就是他放的了。”
“如果您说的属实,那么…那么他们还有后招?”风桥紧接着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得赶快走。”
“嗯,那好吧,咱们赶快走!”梅梦玉不安地往外看了一眼,见梅十占着上风,才点头答应离开。
“你们一个也不想跑!”当风桥驱使着两匹马时,却被另一个身着玄色道士服的人给拦下了:“贫道就说哪里有些古怪,原来这两匹马早就死了。能把幻术使到这个出神入化地步的人可不多啊,下这个幻术的是你们中的谁!快说!”
两匹马现了原形,纷纷显现被截断了四条腿的躯壳,两匹马没有流干净的血一滴一滴地渗入了土地之中。
“怎么办?”紫儿有些心慌:“他连师父使的幻术也看得出来,那他会不会也会用道法来…这可怎么办?我们之中的人都不会幻术。”
“你们不说也不打紧,贫道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只要你们能还原刚刚的幻术,贫道就放你们走,要不然…嘻嘻嘻…就说明是对面那个和师弟对打的年轻人做的了,贫道就不会犹豫把你们都杀了!到时候可别说贫道没有给你们留活路。”身着玄色道士服的人警告他们道。
“疯了,疯了,他简直是疯了!”被身着玄色道士服的道士这么一挤兑,紫儿的暴脾气也上来了:“他这不是逼咱们吗?渤海王家一点活路也没给我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