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士被焦渥丹那瓶毒药毒得脸都绿了半张,而且脸越来越绿,越来越绿,快和身后的树林融为一体了。
“你们竟然敢暗算我!暗算我!”疯道士捂着脖颈,似乎想要减缓毒药的药性的蔓延:“除了车上的梅栎清,其他人全都给我杀了!杀了!一个也不要留!”
“怎么还没有把他毒死?”焦渥丹喃喃自语道:“那瓶毒药只要沾了就会咽气啊,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别说了,看他也只剩半条命,只要我们先把他杀了,剩下的人也就做鸟兽散了。”风桥完全不担心在后方激战的梅十以及与梅十激战的身着靛蓝色道士服的道士。
“是啊,最后还是得大开杀戒啊。”紫儿皱着眉头说道:“回去得给这些人抄多少经书啊,完全不值得啊。”
“杀吧,废那么多话干嘛!你不是手痒痒很久了吗?这一次会让你杀个痛快!”风桥的脸上以及有三四道不属于他的血的痕迹,风情不自觉地一抹,就跟女子擦了胭脂一样,异样地鲜红。
风桥等人打打杀杀的声音传到了青云观里面,可很多人的马车都停在了后门,没有马车他们也走不了。这里面的人也包括从雍丘梅家出来的梅大夫人吴氏还有梅栎怡。
梅大夫人吴氏从之前的事情也看出来梅栎怡要置“梅栎清”于死地,吴氏见梅栎怡那心狠的劲儿,心里面也害怕起来。虽然不知道“梅栎清”和梅栎怡有什么恩怨,可是她和梅栎怡的仇绝对不比梅栎怡和梅栎清的浅,梅栎怡不知道还会怎么对付她呢。
“母亲,母亲…”梅栎怡唤吴氏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脸色看来不大好。”
梅栎怡一边说,一边留意着青云观外的声音。
“梅栎清”带来的人怎么那么能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结束?“梅栎清”到底有没有被伤到,如果死了才最好。于她,于那些假官差来说是皆大欢喜的事儿。
“嗯,可能是天热有些中暑了,或许是刚刚在水边待了许久的缘故吧。”吴氏不敢说其实是自己害怕梅栎怡:“看外面也不太平,要不然咱们歇歇再走吧。”
“这个…”梅栎怡忽然间计上心头:“父亲叮嘱过我们要照顾好梅栎清的,要是梅栎清遭受了不测,咱们怎么和父亲交代?”
提起雍丘梅大老爷梅仲木,吴氏也觉得为难:“可是那些人分明是…相信老爷他不会怪罪我们的。”
“可是父亲也和咱们说过,梅栎清关系着京城梅家会不会多交一份利钱给咱们,父亲也亟需用钱,恐怕咱们也…”梅栎怡也学吴氏那样话留三分。
梅栎怡说的话也是真的,要养活雍丘那么一大帮子人,除了嫡支的,还有旁支的也靠京城梅家梅年给的钱过活。本来去年京城梅家就给钱给的少了,万一大魏和那些夷蛮子再打起来,大家日子更不好过了。
“这个…栎怡你说怎么办好啊?”吴氏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上了梅栎怡的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