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梅栎清想的差不多。之前她不知道金蟾已经拿到手,万一梅栎怡狗急了跳墙,那就不好办了,她也就不会投鼠忌器了。
“老祖宗,梅十先生什么时候拿到的金蟾?好像他也没有和您说过。”梅栎清求问道。
“这也简单。梅十一直跟在咱们身边。之前我拿吴氏子嗣的事情还有让她傍晚的时候把金蟾交出来的事情逼她,梅栎怡就露出了破绽。这不光我看得到,梅十也能看得到。我们俩眼神一交汇,就明白了。”梅梦玉和梅栎清解释道。
“老祖宗您和梅十先生的感情真好,那么有默契。”梅栎清不知道梅十真正的名字,只能这么称呼他。
“你这个小妮子这时候又开窍了!”梅梦玉恨铁不成钢道:“你以后要和晋王一起活到我和梅十这个地步,不然的话…老祖宗就半夜入梦天天吵你,直到你开窍为止。”
祖孙俩聊了那么久,其实也就是几眨眼的功夫。
梅栎怡见梅栎清“久久”不肯说话,以为梅栎清是瞧不起她:“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好啊,看我回去不和母亲说,你给我等着。”
梅栎怡见没有机会杀掉吴氏身边的小丫鬟嫁祸给梅栎清、或者来杀梅栎清的一伙儿人,就只能找这样的借口为把责任全部推给梅栎清做铺垫。
梅栎怡自认为极具杀伤力的话语对梅栎清不起半点作用:“嗯,嘴长在堂姐身上,栎清无话可说。那咱们就到吴婶婶面前分辩分辩。”
梅栎怡要给她下套,梅栎清反过来也可以将火越烧越大。
她顶多在雍丘停留些时日,而梅栎怡是要在雍丘长久生活下去,乃至于要按梅栎怡自己的想法“把控”雍丘梅家的。
梅栎怡之前那样帮着外人想置她于死地,她照样也可以给梅栎怡添堵。
这样的做法是梅栎清之前不屑的,但看有“容姿秀丽,举止得体”的梅贵妃也能这么做,却没有半点粗俗鄙夷,梅栎清也想试试。
凭什么只有别人恶心她,她不能恶心恶心别人?
就从梅栎怡开始,练练手吧。
“梅栎清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威胁到我吗?在京城梅家我是比不过你,可是在雍丘你…”
梅栎怡话没说完,有人在不远处喊道:“慢着!梅大小姐你该和我们走了。”
这还真被风桥说着了,她和梅栎怡不过才说了几句话,渤海王家派来的其他人就追上来了,
渤海王家能人辈出,继假官差、真道士以后,又冒出来其他人,这一次想必就是杀了两次也没把她杀了的天剑阁的人吧:”没想到你们连他们的关也过了,我们既然没办法从你们手中带走活着的梅家大小姐,主子说了,尸体也是可以的。”
“吐鲁上!”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彪形大汉从悬崖的另一侧俯冲下来,借着自身和刚刚石球一样敦实的身型,双手摆出推搡的姿势,大喊着“啊”冲过来,企图将梅栎清几人给推下悬崖。
说时迟那时快,破簇穿空,在彪形大汉离梅栎清等人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一箭扎在了彪形大汉的脑袋上,彪形大汉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