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在西北大营找到梅十当初留下来的那封信,他都快找梅栎清找疯了。
虽然知道了梅栎清的下落,也明白了一些梅十的苦衷,但他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梅十。
“卿卿我就不进去了。”谢博宇说道:“我还有别的事儿,等晚上我去雍丘梅家接你。”
梅栎清很想问谢博宇还有什么事儿,但想到在青云观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方便详谈,点点头道:“嗯,阿茂你去忙你的吧,等晚上咱们再见。”
她也要把金蟾的事情处理完了,把老祖宗要带的座儿给拿走。
“梅十,你随我来!”谢博宇怒瞪着梅十,梅十不好不跟着去。
“得勒,咱们现在进去以什么借口去啊?”风桥说道:“咱们还不如先到雍丘梅家呢。”
“这不简单!就说真官差来了把假官差赶走了,咱们进去不就完了?”焦渥丹说道。
“万一假官差也在里面呢?”风桥反问道:“这不弄巧成拙了?”
“咱们进去见机行事吧。”梅栎清说道:“咱们是可以不进去,但有些账总归得算一算。”
梅栎清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梅栎怡。
当送梅栎怡下来的小道士轻轻叩门,青云观里的人再把侧门打开的时候,梅栎清等人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那些来参加青云观水边祭礼的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他们,他们怎么回来了?”
梅栎清听得出来他们真正想说的是他们为什么没有死。
梅栎清环视了一圈儿,见没有之前假官差的踪迹稍稍放下些心来。
梅栎清用胳膊肘拐了拐焦渥丹,焦渥丹知道梅栎清这是让自己发话,的确这种场合下由她发话更名正言顺些:“各位请放心。之前那些人是想逼着老身就范给他们制药的歹人,不小心连累到自己的徒弟,也就是从京城来的梅家大小姐梅栎清。让各位担惊受怕了。老身心存愧疚,便捐五百两银子给青云观的各位师父,让他们为各位做做法事消灾降福。”
焦渥丹随即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在前面的看起来品级更高的道士。道士收下以后向焦渥丹谢道:“福生无量天尊。本来焦先生您也是受无妄之灾,没有伤到自身性命已算大幸。请各位前来参加祭礼的来这边报个名儿,我们将用焦先生给的五百两银子为大家做一场盛大的法事。”
很快别人一窝蜂地围到后面报名,梅栎清亲自去请雍丘梅家的大夫人吴氏过来:“吴婶婶您过来好好歇一会儿,记名儿的事情侄女儿会让他们给您记上的。”
吴氏怎么看不明白之前那些人都是冲梅栎清来的,吓得站也站不稳,可也不敢得罪梅栎清招致更大的灾祸:“栎清你,你不必那么客气。”
梅栎清这时看见梅栎怡走了过来,故意高声问道:“诶,吴婶婶你之前不是带了两个丫鬟来的吗?怎么现在就剩下一个了,还有一个呢?
这年头小丫头片子惯会偷奸耍滑,也不把吴婶婶您放在眼里。这样的小丫鬟不要也罢!省得一天天没个正形儿,坏了吴婶婶您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