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不能见他,他哀莫大于心死,自暴自弃地想让他记住自己,记住他为梅家带来了什么,让他的子孙善待自己的子孙。他也照做了,可是怎么就变成了他的女儿,以及他的孙女、曾孙女、曾曾孙女…活活被烧死,她们的孩子也没有一个活到八岁。
惨,太惨了!
他无颜面对,最后还是转世在了梅家,做了梅家人。
谁能想到他还能见到自己的女儿,而女儿发现了他的秘密?
梅栎桐拿起了暗黄色的绢子,上面写着几行小字:“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再往下看,盖着大魏的玉玺,能这么做的只有他了。
“父亲,父亲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父亲知道了也不会做的。”梅栎桐豆大的泪掉在了黄色的绢子上:“梦玉,梦玉你要相信父亲。”
梅梦玉冷笑一声:“让女儿相信父亲?女儿就是太相信父亲,太相信哥哥们了,所以才…你们配得起我的信任吗?事已至此,不必多说。”
“卿卿…”晋王谢博宇带着梅字号的人翻墙进来:“卿卿咱们走吧。”
谢博宇跑到跟前,发现了不对劲:“您是…老祖宗?”
“哼!”梅梦玉对谢博宇怒哼了一声,换了梅栎清上来。
“卿卿这是怎么回事儿?”谢博宇抱住了眼前的人:“为什么老祖宗她哭得那么伤心?我还以为…”
“我,我也不知道…”梅栎清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此时梅栎怡挟持焦渥丹走了过来:“好啊梅栎清,果然你们在这里,你们休想逃!”
风桥一拍脑袋说道:“坏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哼,你们想从雍丘逃回京城是不是?”梅栎怡抓着裙摆说道:“梅栎清,是不是你把我的金蟾偷走了!”
“你的金蟾?”梅栎清说道:“这是梅家的金蟾,不是你的金蟾。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难道你梅栎清就是那个主吗?”梅栎怡开始大喊大叫:“来人啊,有人偷东西了,来人啊!”
梅栎清见势不妙,便对谢博宇说道:“阿茂你先躲一躲,等事情摆平了…”
“不用,我倒要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样。”谢博宇说道:“就凭雍丘梅家这些人还不敢动我。”
梅栎清反握住谢博宇的手说道:“估计回京城以后,咱们的耳根子就不清净了。”
除了虎视眈眈的皇上谢博翰,婚事有没有结成的肃云伯府也不会善罢甘休。
梅栎清有一种预感,她拿到了三枚金蟾还有那张暗黄色的绢画,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似乎感觉到梅栎清在想什么,谢博宇握紧了梅栎清的手说道:“卿卿莫怕,我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你不知道,莫先生她…”
谢博宇正说着,雍丘梅家的大老爷梅仲木以及其他四房兄弟乌泱乌泱地围了过来,其中雍丘梅家四老爷梅仲松说道:“我就说那个老妇是什么‘南焦’焦渥丹,明明是梅栎清找来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