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丘梅家其他几房也察觉到晋王谢博宇来者不善,还是雍丘梅家的四老爷梅仲杨近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去年收成不好,今年春天又没有雨水,雍丘的地也难种了。”
“难种?”谢博宇根本不信:“梅大老爷说难种,这地到底有多难种?”
他派人去看过,雍丘梅家那些粮仓里的粮食堆满了粮仓,尖儿都溢出了盖子,泄到了旁边的地上,老鼠的尸身外面到处都是,还有无数只小老鼠削尖了脑袋往粮仓里面钻。
雍丘梅家明显是想靠这些粮食捞一把大的!去年原来的河道总督李立宽秋后问斩,还没有惊醒这些吃得肚里流油的硕鼠吗?
或许雍丘梅家的人没有想过河道上的事情和自己种的私粮有什么关系。
怪不得雍丘梅家的人和京城梅家的人同出一脉,卿卿那一支就可以为官,而雍丘梅家这一支只能在雍丘梅家种地。海差点儿被自己女儿设计了,霸占了雍丘梅家。
谢博宇也想不通为什么老祖宗非得让梅家为谢家养私粮,难道仅仅是因为“梅家女”血脉的事情吗?
“去年几乎没有雨水,庄稼根本长不好,苗也没有抽,根本存不下粮食。”梅仲木挑着实话说。
“那前年,大前年呢?也没有粮食吗?”谢博宇问到了关键,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和皇兄交代。”
梅仲木没想到谢博宇会来这一招,明明是谢博宇擅自来了雍丘,怎么反咬他们一口?之前的粮食也按时按量交了啊。晋王拿不住他们的短处。
“我们雍丘梅家就是靠以前的存粮过呢,没有存粮,我们梅家这么多口子人可怎么活?晋王殿下您不是贤王吗?您得体谅体谅贫民百姓的苦衷。”梅仲木说着说着还盐上了,擦了擦本不存在的眼泪。
“大胆!谁让你和本王这么说话的!”谢博宇拿出了晋王的气势:“梅三,掌嘴!”
梅三很快出现在梅仲木身旁,啪啪啪五耳光打过去,梅三身上有功夫,打得梅仲木眼冒金星。
“晋王殿下恕罪!家兄不懂事。”雍丘梅家的四老爷拱手说道:“不知晋王殿下此行为何而来?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晋王殿下就在梅家歇下。好酒好菜管够!”
“梅三,掌嘴!”谢博宇这次连眼皮也没有抬:“你们以为本王有个‘贤王’的名号就是心慈手软之人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们再对本王不敬,这可不是几个大耳光子就能解决的了。”
“晋王殿下您恕罪,恕罪。”梅仲木的夫人、梅大夫人吴氏有点眼力劲,如果再得罪晋王,他们雍丘梅家全家都讨不了好:“天色已晚,您如果想住下来,我们就为您提供上好的客房。如果您着急赶路,我们派人给您带路。我们无意冒犯…”
“这还叫‘无意’?巴掌都快打到本王脸上了,本王围了个‘贤王’的名头,连脸也不要了?”谢博宇虽然依然冷着脸,但也退了一小步:“看在梅大夫人的面上,本王就不追究他们两人的大不敬之罪了。柔娘你们留着,这个梅栎怡我们带走。”
“阿茂,柔娘我们也带走。”梅栎清总觉得两个女人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们怎么敢做下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给她们撑腰。
梅栎怡虽然可恨,但现在还不是收拾梅栎怡的时候。
他们如果把柔娘和梅栎怡同时带走,背后在雍丘梅家设局的人一定会慌了手脚,或许就能破了那个人在雍丘梅家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