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人碰了五石散有什么了不起?再大不也是个商户。”高太尉满不在意地说道。
黑衣人看了一眼高太尉,让高太尉噤声:“那不对啊,当初既然说得是五石散,为什么任家出了事儿,韩家却没有事儿呢?”
韩家的确只是个商户,不需要黑衣人大费周章去关注。
“听说是汝南公主殿下做的保人。”报信的人越说声音越低:“这一次出的大事儿也和汝南公主有关…”
为了保下韩家,一定是汝南公主的姘头、京城梅家二老爷梅仲梁国的汝南公主殿下,梅家这么做大有要和谢家撕破脸的意思。
唇亡齿寒,没了原来的河道总督李立宽,再没了韩家这个臂膀,梅家做的私活也没了遮挡,也就意味着梅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这小子!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高太尉像对孙辈那样拍了拍报信人的后脑勺,这对躺在血泊之中的高磊泰来说格外刺眼。自从当年那件事情以后,父亲就没有再对他做过这样亲昵的举动,甚至连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他是他高扶之的亲儿子啊!为什么高扶之对自己还不如一个下人,虽然那人是他心腹高管家的儿子。
高磊泰目眦欲裂,但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黑衣人将一切收到眼底,大胆地说道:“是不是汝南公主殿下要造反?”
“老祖宗您真是神了…”报信的人对黑衣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家伙儿都去汝南公主府门前扔臭鸡蛋呢!谁让汝南公主殿下里通西凉,帮着外面欺负咱们大魏呢!”
这下轮到高太尉笑不出来了:“笑笑笑你就知道笑!你不去帮你爹还在这里故弄玄虚!快去帮你爹给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收拾行囊!明儿个一早老夫不想再看见他。”
高太尉痛昏过去最后想道:他高磊泰就这么…命贱吗!高扶之就这么见不得他吗?
等报信的人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黑衣人抓紧了椅背:“扶之,西北大营主帅的位置恐怕你这次也要错过了。”
“老祖宗,事情有那么严重吗?汝南公主造反,不正好可以把晋王支去解决汝南公主那边的事儿?”高太尉不甘心地说道。
“就是要让谢博宇待在西北大营才能有你发挥的余地。”黑衣人说道:“汝南公主背后是谁…”
“是南疆拈花教!”高太尉一拍脑门:“晚辈怎么就忘了…对对对,今时不同往日,西北大营不是咱们要盯的,要打就去打南疆那边的仗!这一仗定会让晚辈一雪前耻!”
高太尉无限憧憬地眺望着窗外升起的星空,却忘了一地未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