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这场局没开始之前就破了,真是高明。”
“可是梅家,不,咱们几大家为了不再重蹈秦侯父子的覆辙,才用几十年设了这样一个局,怎能说灭就灭。”
她才意识到她的一生都只是为了梅家去填谢家对梅家的怨恨。
那之前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又算什么?都是她的空想吗?连带着她也不待见谢博宇了,而谢博宇那时候也娶了紫儿为侧妃,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向谢博宇低头。
对谢博宇的怀疑、怨恨以及痛恨自己的无能使她到京城以后闭门自守了几年,也没有心思应对外面的人和事。
但她一个人没有办法解决那么多的纷纷扰扰,所以才有了她去找如意阁阁主邹源的事情。
她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只是一个工具,被梅家、谢家还是其他什么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今时不同往日,恐怕皇上也没有想过他会进入局中。原本皇上羞辱了自己,免了自己入宫,如今却也步步紧逼,连太后娘娘的话也不好使了。
呵呵,她怎么就成了香饽饽呢?谁见了都想咬一口。
不,他们盯上的都是自己的血。
风桥接着梅栎桐的话说道:“栎清你就好好在先帝陵待着,现在没有人敢动你。”
“他们几个不顶用,还有师父我呢。”焦渥丹慈爱地摸着梅栎清身后的秀发:“有师父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欺负不了你。”
“这话可不能由着焦渥丹焦先生您说。”
南疆的人一天也等不了,追到先帝陵要把梅栎清带回去。
右护法最先摸了进来,人还未到,刀先到了:“你们要是聪明的话,把莘娜小姐交出来,我们饶你们不死,虽然在南疆就应该把你们一个个杀了,奈何那时候教主心太软了,以为这样就可以拢住莘娜小姐的心。
莘娜小姐,你自己个儿拍着胸口想想,我们教主对你不好吗?你想学蛊术就学蛊术,你让教主放人就放人,你想回大魏就回大魏,甚至于你偷偷解开了教主给你设的幻术,教主都没有惩罚你。没有教主,你早就死了,哪儿来的死而复生的事情?”
右护法早就对梅栎清亲近大魏一方的事情不满了,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总觉得上次没骂够似的。
梅栎清听着偏到找不到北的话也不急于反驳,她知道既然汝南公主事发,她身为“梅家女”,于大魏、南疆都重要的棋子一定会被南疆的人带回去。
看来风桥师叔说让她待在先帝陵的事情要不作数了。
或许…也不一定。
“右护法既然知道栎清会蛊术,那就让右护法‘试试’栎清新调出的蛊虫。”梅栎清对右护法自称“栎清”,就是划清了与南疆的关系,右护法听了恨得牙根痒痒:“这蛊虫啊…似乎不用栎清多费功夫了,右护法用手探一探你脖颈儿那处是不是鼓出来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