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太妃的提议不错,就这么做吧,梅家大小姐你说呢?”皇上谢博翰的手指留恋地从梅栎清的眉弓划到下巴,扼住梅栎清的下巴要她直视自己。
“皇上确定要这样的臣女吗?臣女花容已败,不堪在帝王侧。丽妃娘娘就很好,她生性活泼,容貌艳丽,连臣女有时候都会看得出了神呢。”梅栎清来之前看到了自己易容膏不知为何而掉了大半,梅栎清不信谢博翰还会喜欢这样的她。
“哦?梅家大小姐喜欢文茵,那就随她侍候在朕身旁吧。”谢博翰轻轻地对梅栎清说:“晚上熄了灯都一样,朕一点也不介意的。”谢博翰被梅栎清惹怒了,抽回抬着梅栎清下巴的手。
“皇上你想好了?”太后娘娘听清了娴太妃最后要梅栎清的命,不是要让梅栎清留在宫里面方她们,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后娘娘低眉顺眼,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而丽妃娘娘文茵悄悄在谢博翰身后拽住他的衣角,想为梅栎清说几句话。
而谢博翰通通都不理:“朕已经想好了,母后毋需多言,今天看起来就是为梅家大小姐验明正身的好时候…”
谢博翰不在意梅栎清最后结果如何,也不在意梅栎清现在什么样子,只要他尝过她的鲜味,梅栎清再作为“梅家女”而死,谢博宇还有其他人就没有机会了,梅栎清活不活着又何妨?
反正梅栎清最后也要被大火烧死的,那他就是她最后一个男人,唯一一个男人。
如此甚好,得了鱼也能得了熊掌,何乐而不为?
娴太妃的建议正好敲打在了皇上谢博翰的心窝里面,谢博翰对娴太妃的建议十分满意,笑着连连点头,被谢博翰按在怀里的梅栎清却不是这么想。
虽然梅栎清也真真切切看到了渤海王家的恶心与谢博翰的贪心,他们只需要让她死就能得到一切,如果换做是她处于他们的位置上,她估计也会像渤海王家那样做。
屈辱,轻蔑,不值一提,没有份量。
百姓都知道梅家女子只要入宫进选就一定可以被选得上,但没有谁能说得出最后梅家女子的归宿。
除了名噪一时的“梅贵妃”,没有任何一个梅家女子在史书上留下半点痕迹。
那一个个“梅妃”甚至于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墓。
她们梅家女子的性命就像薄纸一样轻飘飘的,只要渤海王家吹吹枕头风,她们梅家女子的性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那一个个名字背后都写着“暴毙,无子”,却从来没有人觉得有一点点蹊跷。
是啊,她们注定要为大魏江山殒命,名字背后写什么有什么关系呢?一捧捧骨灰难道可以被碾成一具全尸下葬吗?不,骨灰都被大风吹散了,哪儿能找得到下葬的物什?
谢家人以为自己坐了江山,渤海王家以为自己是天子近臣就可以对梅家女子肆意妄为,践踏她们梅家女子的性命…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