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给娴太妃娘娘的喜丧。”谢博宇拉起梅栎清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就说‘母妃’生前就念着抱上孙子,正好母妃走了,咱们晋王府也压个喜丧。”
谢博宇差点儿没说梅栎清杀娴太妃杀得好,杀得最是时候了。
梅栎清看到谢博宇眼中小心翼翼的希冀,本来应该拒绝谢博宇的,到自己嘴边又改回了:“好,阿茂我答应你。”
那道将梅栎清与谢博宇隔得最深的天堑依然存在,但梅栎清这一次愿意和谢博宇在一起去试一试。
这一次不是她和谢博宇再各自为战,而是他们俩一起对抗隔着他们的天堑。
谢博宇对梅栎清的答案毫不意外,但也傻乎乎地看着梅栎清傻乐,梅栎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博宇这么开心,虽然她刚刚答应了谢博宇,心中的小鹿也到处乱窜。
梅栎清觉得此时的谢博宇笑起来好看极了,就像太阳一样照耀着大地,照耀着她。
梅栎清又想到了娴太妃,谢博宇嘴上说着不介意,但娴太妃娘娘好歹把谢博宇当亲儿子养了二十多年,谢博宇对娴太妃娘娘的死真的毫无感觉吗?
谢博宇没有注意到梅栎清的僵硬,自顾自地说起来接下来婚礼的准备:“为了办喜丧,肯定要在娴太妃娘娘头七里面办妥,那现在就要让张管家去准备,你说咱们晋王府是用绸子还是缎子好?我觉得缎子用起来更舒服…”
谢博宇一个人就说开了,梅栎清无处下嘴,但心头因为杀了娴太妃娘娘的愧疚因为谢博宇的打岔也变淡了。
梅栎清也随着谢博宇一起憧憬起了未来,憧憬起了自己原本没有想过的自己和谢博宇的婚礼。
焦渥丹给梅栎清看完伤以后,被张管家请到了梅十所在的屋子。
“徒儿见过师父。”焦渥丹跪地给梅十行大礼道。
梅十没有吭声,食指不断敲在椅背上,发出轻轻的嗒嗒声,焦渥丹纹丝不动地跪在下首,好像已经极其习惯了似的。
“你办事不力,该当何罪?”梅十说道:“如果你看住了附在梅栎清身上的梅紫虚,娴太妃之死就不会发生。”
“是弟子无能,弟子没有想到…”
“别找借口了,你武功虽不高,但要制住一个十岁出头的梅栎桐也十分容易,你是故意放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