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的话好没有道理,哪儿有做贼的说主人家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梅十也被谢博宇的蠢钝憋出一股气,正愁没地方撒呢,他不介意教训教训这位“高家的老祖宗”!反正以后谢博宇和高家也会成死敌,不如趁现在胡乱打一通。
“听你这话,晋王爷的确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黑衣人在探梅十的话:“晋王殿下是嫌死的人不够多?娴太妃娘娘大忌之时拿着红绸到处显摆,也不怕御史台的人参晋王殿下一本?难道晋王殿下是为了美人就做混账事的孽障?”
梅十给自己平了平衣褶说道:“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您请回吧。护送您回太尉府以后,在下再回晋王府。”
“你就不怕在你走后,我再折回来?”黑衣人铁定了心要进晋王府。
看来梅栎清此时就在晋王府里面。
“如果您有那个本事的话。”梅十说道:“在下再互送您几次也无妨。”
黑衣人默不作声,权衡了许久应道:“罢了,这一回我就回去,放你们一马。但皇上那边…你们就不好交代了。”
“不劳您费心。”梅十再次说道:“您请吧,在下争取早去早回。”
这人盯得怎么那么紧,以前没见过晋王府出现过如此厉害的人物啊?
黑衣人无法,只得灰溜溜地回太尉府去了。
这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中午午饭过后,张管家就派人来给附在梅栎清身上的梅紫虚上妆。
喜娘给梅栎清上过妆以后,那些吓人的如蜘蛛网般的黑线消失了,就好像梅栎清从来都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面庞,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两口。
朱唇点点,眉目如画。不复梅栎清名字里面带的那个“清”字,更像是盛夏的紫红色莲花,濯清涟而“越妖”,让人无法挪开目光,连喜娘也看呆了:“梅家大小姐这模样,恐怕这有美动天下的丽妃娘娘能一比了,与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啊。梅大小姐一定会与王爷恩爱到老的。”
“借您吉言。”
梅紫虚看着铜镜中的面庞也有些出神。
当年她入宫也是被喜娘画了一通,但却不能用梅栎清此时用的正红色,她当初用的是什么颜色来着?好像是水青色,乍一看去就像梅家死了人一样,十分不吉利。
后来…还真就死人了,不过死的人是她自己而已。
“这样的妆面是不是有些艳丽,不太庄重啊?”梅紫虚转头仔细打量“自己”的妆容:“要不要胭脂的颜色擦淡一些?”
“一点也不艳!大小姐您是没有见过那些颜色看起来真的艳丽的新娘子,恨不得把所有口脂涂在脸上似的。梅家大小姐平常就是太素淡了,如今这样正好,王爷他一定会喜欢的。”喜娘对自己的手艺极其满意,绕着铜镜转了好几圈。
梅紫虚直视镜子的“自己”,不禁想到:梅栎清你是不是知道要嫁的人是晋王,所以不经意之间把自己最美艳的一面展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