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宇,你难道想看着梅家满门人头落地吗?”
来参加婚礼的梅栎桐听到当今圣上谢博翰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心都要碎了。就仿佛昨日那一个个印在洁白如雪的白墙上的血掌印又出现在眼前。
如今的皇上和当初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不,谋夺弟妻,随意残杀手足,当今圣上和当初那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上一世到底为什么要为那人承担起祸害子孙万世的诅咒?
“皇兄,这不是你第一次用梅家满门的性命威胁臣弟了。”谢博宇放开附在梅栎清身上的梅紫虚的手,走到谢博翰面前与谢博翰面对面,略高一截的谢博宇对着谢博翰说道:“皇兄,如今你试着动一下梅家试一试,臣弟也不介意多死一些人。
“听听,你们听听,这是‘贤王’说的话吗?”谢博翰指着谢博宇对满院子晋王府的人说道:“看看你们家主子,为了一个女人就可以和他朝夕相伴那么多年的兄长这么说,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你们也不怕有一天他把你们也杀了!”
“皇兄你这么折腾有意思吗?”谢博宇说话语气更加冷冽:“从小到大臣弟都让着你,可是这一次臣弟不想再让你了。你对卿卿放不下还不是因为皇嫂当年对臣弟心有所属吗?皇兄也一定要把卿卿抢回去才罢休。”
“混账!这样的话是你能说的吗?”谢博翰气得指着谢博宇的鼻子骂:“明明是梅家大小姐说要和朕回宫…”
“皇上你误会了。”梅栎清从宝蓝亲手簪上的那枚金簪的尖儿到脚,一半的身体开始燃起类似上次在景仁宫里面那样的火焰:“臣女被南疆探子暗害,所以之前说话有些不能自已,还请皇上您原谅。”
“卿卿,我就知道你在。”谢博宇光明正大地在谢博翰面前牵起梅栎清的手来:“对不起皇兄,晋王府这场婚礼说演给南疆的探子看的,不作数。”
“作数!”梅栎清扣紧谢博宇牵着的自己的手:“臣女心悦晋王殿下已久,还请皇上成全。”
“梅栎清,如今你为了谢博宇连孝道也不顾了吗?”谢博翰不相信世上的俗礼无法约束两人:“你可是在梅老夫人临终前发过誓的!你若和谢博宇在一块儿,梅老夫人就堕入阿鼻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这你都忘了?”
“祖母一定希望看到臣女幸福的,等百年以后,臣女到地下向祖母赔罪。”梅栎清末了补了一句:“如果祖母不肯原谅栎清也就算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是吗?”
谢博宇和梅栎清各自着一身正红,刺得谢博翰睁不开眼:“那梅家大小姐就不拿梅家满门的性命当命吗?”
“如果真是那样,皇上想要的梅家的东西永远不会得到手。”梅栎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