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衣可避百邪,正好能将梅家大小姐身上这污秽的黑色咒力裹住,但这身树衣也只能保证梅家大小姐半天无虞。如果不把梅家大小姐送到贫道的道观,这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谢博翰和这位国师说话之间,梅栎清身上的黑色火焰已经连同梅栎清身上的衣服以及床榻烧没了,只剩下些不能辨别的黑灰。
“国师请您赶快把梅家大小姐带走吧。”谢博翰着实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晦气地挥了挥衣袖:“幸亏还多出了一个‘梅家女’可以做天祭,要不然朕怎么和九泉之下的祖宗们交代?”
国师命宫女给梅栎清穿上千年雷击木的树衣,足足换了三波人堪堪给梅栎清穿上树衣。前两波人如同梅栎清身上的衣服和床榻一样被烧没了,最后一波人给梅栎清穿好衣服以后,国师命人将她们双手斩下,才保住了她们的性命。就算这样,砍断她们双手的刀也被烧没了。
看到梅栎清身上的黑色火焰真的势头那么猛,谢博翰赶紧像送瘟神一样把梅栎清和国师送走。
谢博翰以为国师处置好了梅栎清就会回来,谁能想到国师突然没了踪迹,就像这位国师来的时候那么突然,谢博翰派了几伙人去找这位国师,连影子都没找到,谢博翰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谢博宇找到来糊弄自己的,但仔细思量这位国师所作所为也不像。
这位神秘的国师带着披了千年雷击木树衣的梅栎清悄悄出了京城,往最南边去了。
梅栎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冬时节,就像她当初来这里醒来时一样混混沌沌。
“莘娜你醒了?”
好像之前也有人这么问过自己。
“嗯,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来,吃了这碗粥补补身体。琳姐姐我可是拿乌鸡炖的这乌鸡粥呢。”来人亲自端碗递到了梅栎清面前,梅栎清闻到气味以后胃里泛酸,跌跌撞撞地冲到墙角吐了起来。
一股脑儿把胃里面的东西都吐了出去以后,梅栎清才想起来自己姓甚名谁,眼前的人是谁。
“琳姐姐?”
“诶!”
“还是我该叫您拈花教的周教主?”梅栎清吐了口唾沫,把嘴里最后那点酸味吐出去:“您是怎么在大魏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将我带出来的?该不会那位国师是你假扮的吧?”
梅栎清被黑色火焰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谢博翰和那位国师的对话。
“咱们数月不见,莘娜你就是和琳姐姐这么说话的?”拈花教教主周阿琳将碎发撩到耳后:“乌鸡汤还有,琳姐姐这就去给你盛。有什么等你喝完汤再说。”
周阿琳去拿新碗给梅栎清再盛乌鸡汤的时候,却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巫医周云珠拦下了:“教主您不可…”
周阿琳固执地把乌鸡汤端到梅栎清面前,梅栎清再次闻到这个乌鸡汤的味道又跑到墙角吐了。无论周阿琳端来多少碗,梅栎清依旧往墙角那边跑,对这乌鸡汤怎么也喝不下去。
“教主您看吧,莘娜她不想喝。”巫医周云珠见梅栎清的样子反而放下心来:“应该说莘娜肚子里面的孩子闻不得这鸡汤味儿。这乌鸡再精贵,也是要莘娜腹中孩儿的毒药,莘娜的孩儿聪明着呢。”
梅栎清听周云珠这话一时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