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南今夜是撇开了葛巨人他们单独快马回的户所,他一人偷偷离开为的就是要悄无声息的灭杀曹如雪。
他不是圣人,也做不到有仇不报,为了稳定军心,哪怕曹如雪再如何他明面上也是不好动她的。
毕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再加上他的妻儿也并无性命之忧,如果自己严惩曹如雪,那么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非议。
如此便有了今夜的行动,不过今夜的事情他早在那日由珍姐儿口中知道了结果以后,便已经默默的开始在心底计划了。
如今白松镇到户所的这段路程,自己早已经让人修整好了路况很好,平时牛车走上一日也就能到达,骑马那就更加快了。
白日里,他与葛巨人一行人便骑马赶到了白松镇,自己带着人入营同千户汇报过后就安排大家住下了,自己则是借口有些疲累便早早关了屋子歇下。
其实他是带着一套夜行衣骑上了自己的马,趁着夜色连夜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户所,再解决了曹如雪后他又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白松镇。
这厢沈兴东早上还是照着往常那般,报时鼓声咚咚的响起之后他便睁开眼醒了,只是今日不同以往,沈兴东只觉得全身懒洋洋的还带着些酥麻。
但是今日轮到自己巡逻他也不能偷懒啊,本来以为沈兴南这个家伙升为百户长又管理了一方地界,自己跟着到他手下干事,怎么说日子也应该很好过的。
可现如今过的这是什么鬼日子,真是操蛋的难熬,每日都要一大早准点的起来上营,有干不完的农活,有出不完的操。
最最可气的是,这户所上上下下的人也不知道被沈兴南那贱种灌了什么迷魂药,都不待见自己这些人,不仅不予他们交往说话,有的时候甚至百般刁难于自己。
他现在是真后悔啊,后悔不应该听风就是雨的,一知到沈兴南当官就跟着爹娘千方百计的投奔而来,如今过的日子还不如以前呢,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着了什么魔。
不过抱怨归抱怨这日子还得熬着,沈兴东很是无奈的起身更衣,洗漱过后就如往日那般就等着他的爱妾前来伺候自己吃早餐。
可他在左屋的炕上与廖敏左等右等也不见曹如雪前来,最后还是廖敏忍不下去了。
心想着,这个该死的贱人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吧?不行她得去看看,这老贱人如今皮子就是痒,一日不讨骂她都难受的慌。
“曹如雪,曹如雪,你个贱皮子,这太阳都升老高了你还赖在炕上,你这是躺尸吗?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这当家夫人来伺候你这没皮没脸的玩意不成?我呸!曹贱人,你赶紧给我出来……”
廖敏先是兴师问罪的从自己左边的屋子出来,而后看到中屋的厨房居然还是冷锅冷灶的,平日里还算是老实的曹如雪今日居然敢偷懒,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把廖敏气的不轻。
她怒气更甚抬脚来到了右边屋子,对着屋门就开始咒骂,最后廖敏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就要去拍门。
哪曾想,廖敏巴掌才拍到门上门居然只是虚掩着的,廖敏这伸手一拍,它自然而然的就开了。
廖敏心下虽带着些疑惑,但怒气促使她未曾多想抬脚便走了进去。
一进到屋子里,廖敏首先看到的是炕头自己的儿子沈程宗与庶子沈程平还在一个被筒熟睡,女儿沈碧玉与庶女沈碧珍一个被窝睡在炕中间,而炕梢的那个被窝已然被掀开,本应该睡在里头的人却失了踪影。
廖敏打量了一圈稍显空旷的屋子,这里也并没有曹如雪的身影,而后她几步上前,伸手摸了摸曹如雪睡觉的被窝——里头居然冰冰凉凉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