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费心被抓下狱,本来他还想着,自己的家小全部都已经安全送出,再加上又对上头的太子还抱有幻想,所以他对自己节流贪污军饷的事情满口否认,一再的喊冤。
张仲先当然不是吃素的,把自己私下查访的杰哥,以及沈兴南提供的所有所得证据一一摆上,汪费心却还是死鸭子嘴硬。
直到沈兴南派出去的人把汪费心的家小全数带回,领着这些人在身处大牢中的汪费心跟前走了一遭后,汪费心便什么都招认了,虽然恨沈兴南恨的要死,但是在乎家小的汪费心,最后还是不得已拿出了与太子勾结的证据。
先前从沈兴南口中交换得知了消息后,汪费心就已经机敏的保存了很多有利证据,当然为的并不是给自己脱罪,而是为了以防万一,最后能拿这个与让太子交换,让他出手保全自己的家族,所以他才费心搜罗掩藏的。
可不成想这阴险该死的沈兴南,最后却摆了自己一道,他居然把自己已经远送海外的妻儿全数捉回,他可恶至极!
可是汪费心自己也不想想,当初他自己交出海军的时候,他是如何的摆了沈兴南一道,此刻沈兴南如此做也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谁让你自己率先不安好心呢?
得到了了汪费心交出的证据,张仲先顺利的审清楚了军饷节流案,因为牵扯到当朝太子,张仲先只能是先小心的收藏好了证据,而后分别用千里加急与飞鸽传书,把这案件的结果报给圣德帝。
这案件最终的结果还得上头的圣德帝做主,当然还是得他张仲先把粮草案解决,然后再携带证据,同时把押解汪费心进京后才能审结清楚。
其后粮草苛扣案便更是简单,张仲先快到斩乱麻的,根据查清楚的结果,捧出了尚方宝剑,把涉案的一应官员,该杀的杀、该罢免的罢免。
一时间闽州府的地方官员人人自危,各个都生怕牵扯其中。
随着当地官员的落马,以海家为首的豪族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此刻海家族内正在开着家族会议,海家老二最先忍耐不住,率先焦急开口,“父亲,眼下可怎生是好?咱们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掌控的局面全都土崩瓦解了!”
“就是,族长,您想想办法,照这么下去,咱们在这闽州府还有何威严可在?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巡按,把咱们这些年的布置全部都毁掉吗?”
一名海家的族老闻言也急了迫不及待的接话,可都是把问题抛给了上首而坐的海家族长。
海父看着下头各自面带焦急,吵吵嚷嚷的族人,他只觉的头疼无比。
难道他想要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他比在座的众人更不想眼下的局面出现!可是不想又能如何?他们能够阻止的了吗?他们现在能够去与皇权对抗吗?难道他还能让人去截杀巡按不成?
很明显的不能!既然不能,那他们还能怎样?前头下令苛扣沈家军的粮草可真是一部臭棋!
况且人都已经被那张巡按拔除了,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砍断一切能牵扯到海家的联系,尽量的做出不就,能挽回多少就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