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傻笑了片刻,低头想了想,李云宝提笔给沈兴南写起了回信。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写好后,李云宝搁下笔,小心的把纸条卷好,谨慎的把纸卷放入小竹筒内,吹灭蜡烛,就着热蜡把竹筒封好口。
“来人啊!”李云宝唤了一声,在外间候着的婢女冬蓝闻声而入。
冬蓝朝着李云宝福了福身,询问李云宝道:“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
“冬蓝,你去院子里把信鸽带过来。”
“喏!”
等冬蓝把信鸽笼提如屋中,李云宝把小竹筒重新绑在信鸽腿上,又给信鸽喂了一把米,给它喝了些水,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身子,商量似的说道:“小鸽子,又得辛苦你了,希望你能平安的把信带到!”
说完李云宝打开笼子,把信鸽捧了出来,走到大窗户旁边,松开双手放飞了手中的信鸽。
看着鸽子带着信远去,直到最后看不到一丝踪影,李云宝在幻想着,沈兴南收到自己的回信,他会是怎么样个表情呢?呵呵!
信鸽放飞后的三日后,何晟元匆匆的来了一趟国公府,给李云宝带来了一个消息。
先前太子、三皇子谋反,一干亲信追随者都被杀的被杀,被抓的被抓,各个都已经伏法,可唯独跑了一人。
这人便是太子的大舅兄,被调任银州驻守的大将军程天阳!
说是等银州收到京城的旨意,派人去捉拿程天阳时,他已经畏罪潜逃了。
这对李云宝来说是一个坏消息,对沈兴南来说,事情可能更加严重。
银州是西北的一个重要门户,与宁州互为犄角,挟制着北狄与西藩。
此次接连失去的张掖与金乌,就在两州之间,那么程天阳的失踪,到底会给眼下的局面带来什么意外,现在还不得而知。
只希望一切都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李云宝祈祷着!
沈兴南带着圣德帝的圣旨,一路急行军赶往西北,途径洛阳、咸丰之时,都已经在各方抽调了一些精锐补充。眼下的征西大军虽然杂,但也不是先前那样,战力不足一半的样子了。
此次征西的这一场战役,可能是自己两辈子以来,最难打的一次,沈兴南打心底有这么一种莫名的感觉。
大军一路日以继夜的进发,这日半夜将将行到平凉,前方就有斥候匆匆来报。
“报……”
斥候被带到沈兴南跟前,来人抱拳跪地语气急迫的禀报:“报大将军,前日武顺城破,守城将士全数战亡……”
黑夜里,沈兴南两眼盯着武顺的方向,眼中闪过冷厉,对着身边的将官吩咐。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两日后必须赶到白川驻防!”
“喏!”
集合过来的众将官领命,接着旗管迅速行动开来,把命令通传了下去。
等众将官离开后,沈兴南让侯海找来了张大力,“大力,你领五千骑兵为先锋,必须在明日午时之前赶到白川支援,如今武顺失守,白川恐怕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