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的话?”林晓墨清脆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看着黎千隐的目光带着一丝隐隐的火花。
“相信,我当然相信。”看着她冒火的眼睛,黎千隐颇为识相地赶紧点点头。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笨到火上浇油。她微微侧过头清了清嗓子,把满腔的笑意硬生生地憋回到肚子里,然后抬眼看向林晓墨,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白衣书生一脸苦恼地半趴在桌子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什么方法都用尽了,甚至为此躲进了无忧谷,可是最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还是找到了她,一直到现在他依然粘她粘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一脸兴奋地道:“你说如果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贸然现身了?”林晓墨在心里暗自思忖着反正他在暗,她在明,只要她当做没看见,他应该不会这么厚脸皮硬是跑出来和她贸然叙旧吧?
真是标准的鸵鸟性格。黎千隐不予置评看着她正骨碌碌转动的杏眼,压住心里泛滥的笑意,淡定地道:“你高兴就好。”有人喜欢当鸵鸟,她自然没有意见,再加上有免费的好戏可以看,秉承着不看白不看的优良风格,她自然是决定作壁上观,再说了有个免费的保镖跟着,这一路上至少安全是无虞了。
“少主。”
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栈的屋顶上,此时一袭深紫锦袍的俊美男子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正静静地倾听着屋内两个人的谈话。
“解决了?”轻柔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邪佞与血腥。
“属下依照少主的吩咐挑断了他的手筋,然后交给官府处置。”就是不知道县太爷看到这个登徒子会是怎样一番反应?
“上次那个人呢?”他一脸闲适地轻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属下已经割了他的舌头。”所以说人有时饭可以多吃,但话是绝对不能乱说的。
俊美男子状似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扬了扬手,黑衣男子立即像来时一样顷刻消失不见踪影。
既然胆敢伤害他的晓墨儿,自然就要付得起代价。这七年来他费尽心思地默默在一旁守护着她慢慢长大,连根头发丝儿都未曾让别人碰到过,自然也不会允许别人这样辱骂与欺负她,她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的上眼的小女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伤她分毫。
讨厌鬼?想到方才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的这几个字,俊美的脸庞不由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么多年,看样子他的晓墨儿对他不好的观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他不由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纵容她了,以至于把他这个未婚夫丝毫不放在眼里,薄薄的唇角蓦地扬起一抹轻柔之极的笑容,在隐约的月色下更显得魅惑诱人。
狭长的眸子在想到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时,颜色不由愈加深浓。
倦了的小鸟儿也是时候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