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应该是他最相信的女人不是吗?
“你竟宁愿信她,也不愿信我!”云蔻心中悲苦到了极点。
“朕只是用事实说话!”苏墨沉语气轻凝,清冷寡淡地瞟了她一眼,“当她让禁卫将扮作苏墨风的朕抓走的时候,朕反复问她,当真要将我和千城一起抓到皇上那里去吗?她很肯定地说,当然,捉奸要捉双,那时,朕就知道,下药之人不是她了。”
“她并不知道脉象被人破坏的事情,她一直就以为孩子真的只有一个多月,是苏墨风的,夏莲就只给了她这样一个信息,她也很坚信,所以才敢将苏墨风和千城两人一起带来见朕,如果脉象是她破坏的,她怎么敢这样?难道就不怕苏墨风和千城一对质真相就出来了?”
云蔻一震。
是啊,心思缜密如她,竟然将这一点给忘了。
“那又怎样?西陵雪没做,也并不表示是我做的。”
苏墨沉紧紧抿着唇,闭眸,似乎在隐忍着怒气,半响,陡然睁开眼睛,眸色寒凉,“朕在给你机会!今夜朕没有让西陵雪纠缠下去,朕就是在给你机会,朕将夏莲判了杖毙,即刻行刑,朕也是在给你机会,如今,坐在这里,朕依旧在给你机会,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
“你就杀了我,是吗?”云蔻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眶慢慢红了。
她终于明白了,他刚才的那句‘今夜的事如果是别人所为,朕已经杀了她’里的她指的是谁了,可不就是她云蔻。
“是!”男人薄唇轻启,清冷逸出一字,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再有下次,朕必杀了你!”
云蔻身子一晃,险些瘫倒到凳子下面去。
他几时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几时对她说过这般绝情的话?
一时心中大痛,她抬手紧紧捂着绞痛的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地看着他,犹不相信。
“沉,你变了……”
苏墨沉眼波微动,没有说话。
或许吧,或许是他变了,又或许他没有变,只是身边的人和事变了。
良久的沉默以后,他缓缓开口道:“十四是个不错的男人,也一直对你用情,如果你愿意,朕可以放出云妃薨逝的消息,然后让你以另一个身份嫁给他……”
“苏墨沉,你说什么?”
云蔻嘶吼出声。
他在说什么?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将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不,苏墨沉,你怎可以这样?你怎可以这样狠心?
一颗心就像有千万只手在抓、在挠,那疼痛几乎让她不能忍受,她颤抖着,泪,淌了满脸。
苏墨沉低低叹出一口气,“云蔻,我是为你好!终究是我负了你!可是,你还年轻,往后的路还很长,我不希望你被我耗着,也不希望你为我变坏。除了荣华富贵和一个妃位,你要的,我给不了你,十四却可以,你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云蔻苦笑出声。
这个男人终于用了我,不再用朕,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同一把利刃,将她戳得千疮百孔。
不——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她痛苦地摇头。
幸福?
什么是幸福?
你难道不知道,你才是我的幸福?你苏墨沉才是我云蔻的幸福?
“你自己考虑一下吧!”男人起身,作势就要离去。
“不……沉……不……”
云蔻疯了一般,冲上去,从后面抱住男人,紧紧的、死死的、也卑微的。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留在你身边……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做伤害她的事……”
男人微微一顿,闭眸,深深叹出一口气,抬手将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开门走了出去。
门一张一合,一股夜的寒气卷了进来,云蔻打了一个寒战,跌坐在地上。
是的,夏莲是西陵雪的人,也是她的人。
所不同的是,西陵雪给她的是金银,而她用的是她家人的性命相胁。
钱乃身外之外,而人命永远关天。
所以,注定,她是那个赢家。
她永远也忘不了,夏莲告诉她千城怀孕时,她的心情,那一刻,她是恨的,她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从来没有。
跟那个男人有孩子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只能是她不是吗?
染千城怎么可以?
于是,她让夏莲给那个女人下了药,让她的脉象出现了异常,她要她和那个男人出现嫌隙。
她还让夏莲将这个消息带给西陵雪,她知道,依照西陵雪的性格定是会好好利用这样的机会,果然,西陵雪出手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是苏墨沉的一个圈套。
不过,是圈套,她也无惧,因为她知道夏莲是不会揪出她的,毕竟她家人的性命还捏在她的手里不是。
可是,一切的一切终究没能逃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这个男人就任由西陵雪替她背了黑锅?难过这个男人竟然为了那么一点小事要杀了她?
完了,她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她和那个男人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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