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萧寒是他的下世,他怎么可能会有萧寒的记忆呢?
也不知道方芳跟他说了什么,想了想,又道:“那你信吗?”
“信,我信!”
他不假思索,口气笃定。
曾经他不信,经历了这么多,他信了,这世上就是有很多冥冥之中注定的东西,就好比他与她,穿过千年也能相遇;就好比他在毒发昏迷的时候,似乎还到过她的那个世界,当时,意识很浅薄,他似乎看到了一层一层堆叠起来的房子,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一个像巨虫一样疾驰的马车,这些景致她曾经画过,他知道,那并不属于这里。
他和她在一起两年多,是她让他知道,人,原来可以有那么多浓烈的情绪,悲,大悲;痛,大痛;喜,大喜;甚至连怒,都是极怒。
二十年来,能让他有如此七情六欲的人,只有她,只有她一人。
他如何不信?
“千城,你应该早跟我说的……”温热干燥的大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发现面前的人儿早已泪湿了满面。
“别哭!”苏墨沉眸色一痛,指腹一点一点拭着她脸上的潮湿,笑道:“那么久没见,你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水做的人儿一样,瑾儿都该笑话你了。”
“你——”千城又气又恼,粉拳落在他的胸口,嗔怒道:“还不是你,净惹人哭。”
梨花带雨的模样,委屈至极,不带一丝做作,娇憨可爱。
苏墨沉低低笑了起来,将她的小手握住,一拉扣在怀里,“是是是,都是为夫的错。”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千城这才想起正事。
“对了,方才的事还没说完呢!是我父亲找吴生要的解药吗?”
既然他如此处心积虑下毒,又怎会轻易将解药交出,即使两人曾经是师兄弟。
“是我父皇和你父亲一起去找吴生拿的解药。”说到这里,苏墨沉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去,隐隐透着一丝忧伤,“我父皇说,一切皆是因他而起,这是他和薛家的恩怨,就应该由他来了结。”
看着他凝重苍凉的样子,千城蓦地心头一跳,觉得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抿了抿唇,颤声道:“然后呢?吴生就给了吗?他的条件是什么?”
“父皇的命!”
千城一震。
“后来,你父亲说情,父皇又自毁了双目,吴生才交出解药。”
苏墨沉口气极淡,千城却是听得心口一撞,惊得不行,“自毁双目?”
“嗯!”
苏墨沉微微眯着眸子,满目哀凉。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那个他叫了二十多年父皇、又怨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将解药给他时候的情景,当时,男人一身的风尘仆仆,眼睛被白布缠着,白布上面殷红斑斑,男人已看不到他,而他却可以看到男人。
男人说,沉儿,这辈子,为父亏欠你太多,好在有生之年,还能为你做一点事。
那一刻,男人是笑着的,而他,却哭了。
“苏墨沉......”
看着男人从未有过的失神模样,千城伸出手臂,将他抱紧。
她知道他的痛。
虽然这些年,文帝对他不好,但在他的心里,文帝一直是他的父亲。
“我没事!”
苏墨沉弯唇笑了笑。
陡然,一股刺鼻的焦味儿传了过来,两人同时闻到了,对视了一眼,千城蓦地脸色一变,大叫:“啊!完了,完了,我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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