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这件事才回来的?”虽然知道这是在情理之中,萧煜心里还是有些泛酸。
楼半夏的额头轻轻碰上萧煜的额:“吃醋了?”
萧煜眼巴巴地看着她,嘴上深明大义地说着不吃醋,酸溜溜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他才体会到自己为了天烬而抛下楼半夏时楼半夏的感受,虽然会理解,可终究心里会不好过。
跟十大仙门比起来,灵师一族可谓势单力薄。楼半夏现在能做的,除了提醒也没有其他的。良棋、听书和姽画收到消息之后都迅速安排好了手上的事情赶回了晏城。听书和姽画与楼半夏一道儿留在牵情阁,良棋回灵谷主持大局,安排防御之事。
姽画:“也不知道师父那里怎么样了。”
“师父了解十大仙门的作风,想必他现在也已经知道他们的打算了。”楼半夏吸了口气,“十大仙门虽然已经有此打算,有师父在那里周旋,想来我们还有时间安排,我们暂且不必这么紧张。”
姽画点头,转眼看到跟在听书身边的小孩儿:“这不是季阳吧……”
“季阳被我留在祈天了,这种情况,他跟回来只能添乱。”听书面无表情,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方木倒是能帮上一点忙。”
楼半夏和姽画对视一眼,多时未见,听书还是老样子。明明就是担心季阳回来会受到牵连,非要说怕他添麻烦。
“对了,姽画,上次那个吴将军的事情可有进展?”
姽画压了压唇角:“青霄和祈天这场仗还有得打,吴将军哪有这么快回朝。不过,按照我的推算,这一次吴将军和秦欢之间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这种有情人拔剑相对斗个你死我活的事情,总是让人唏嘘的。
楼半夏也叹息了一声:“你给他的锦囊里,到底写了什么?”
“你爱你的国,她爱她的国。”
虽然只是一句大实话,却意味深长。同为一国战将,在沙场相遇,家国天下总是高于儿女私情的。
姽画和听书回来了,要把牵情阁恢复成原样只是动动手的事情。楼半夏先前也就是顺水推舟住进了摄政王府,现在牵情阁修好了,她也没提搬回去的事情,萧煜自然更不会提起。有时候楼半夏在牵情阁呆得晚了,萧煜便会亲自去接她回摄政王府。
姽画靠在窗边看着楼半夏和萧煜相携而去的背影,不无艳羡:“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感情这种事,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看了那么多情人决裂的戏码,你竟然还相信爱情这种玩意儿,天真。”听书不屑。
姽画冷哼一声:“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就相信阿琴和萧煜一定会好好地走下去。”
“且看着吧。”
“看就看,谁怕谁。”
毕巧带着方木一进门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你们吵架了?”
“谁能跟一块木头吵架。”姽画翻了个白眼儿,从毕巧手上的托盘中端了杯茶便出去了。听书连茶都没端,目不斜视与毕巧擦肩而过。俩人都走了,留下毕巧和方木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且不论这边发生了什么,萧煜和楼半夏的感情也不会因为他们几句话而发生改变。
“这条路,不是回摄政王府的路吧?”
萧煜挑眉:“谁说我们要回王府了,今玩城南有庙会,我带你去逛逛。”
虽然楼半夏并不是很想去,因为每次去这种热闹的场合总会出点什么事情,但看着萧煜晶亮的眼神,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庙会现场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这条街上却已经人满为患。四处形态各异的花灯高高挂起,绵延了整条街道。行走在街道上的每个人手中都提了一盏花状的小灯,却并没有点燃。
“这是祈福庙会,每次有大的战役的时候才会举办。本来是在沙场杀敌的兵士们的家人为了给他们祈福而放出祈福花灯,后来先帝御驾亲征,先皇后让后宫一同为先帝祈福。城中的百姓也随之为先帝、为边关将士们放花灯祈福,就演变成了现在的祈福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