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的人一下子傻眼了,他们没有想到护卫真的敢射箭,虽然没有射中他们,但一支支箭矢雨点般的落在脚下,硬生生的插进砖缝里,要是插进身体里,还不得穿透啊?
“迅速离开宫门,否则格杀勿论!”呼延吉达厉声的呼喊。
宫门前的人一下子就作鸟兽散,只有两个人还站在宫门前,不肯退后!
呼延吉达认识那两人,是耶律谷家中的护院,平时在戎城仗着耶律世家的名望,在城中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呼延吉达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今日正好有机会好好收拾一下他们。
“射!”呼延吉达狠厉的望着下面那两个人,大声下令。
他们正在那里大摇大摆,用脚将刚才的箭矢踢倒,嘴里骂骂咧咧的。
突然,一阵箭雨呼啸而来,二人立刻抽出刀抵挡,但是已经迟了,不过片刻就被射成刺猬,双双倒地!
突然的变故让宫前的百姓,一下子吓呆了。
“死人了,死人了!”人群中有人狂呼,尖叫,引起一阵骚动,一些跟着看热闹的百姓吓得赶忙离开人群。
鲜血也刺激着一些人的神经,一些偏激的百姓显得更加激动,他们高喊着口号,愤怒的朝着宫门扔东西,但心有余悸却不敢越过箭矢半步,远离宫门,只在宫前的道路上聚集。
耶律谷和耶律山等人则混在人群中,不断煽风点火。
这边萧靳岐一路小跑,跑进明月宫,口里喊着:“慕容静,慕容静!”
慕容静刚刚送走国师,把两个小东西安抚好,正要去书房处理事情,听见萧靳岐异常的喊声,赶紧往外走。
慕容静刚走到厅堂,就看到萧靳岐头发散乱,上面挂着一些黄黄的粘液,衣服前襟上湿了一大片,黏黏糊糊的,好不狼狈!
“慕容静,你快点来啊!我这可怎么收拾啊?”萧靳岐瞪着眼睛,两手不断的在原本华美的袍服上擦拭。
“这是怎么了?”慕容静看着萧靳岐一时也懵了。
“诺敏,快点,去准备热水,将你们大汗的便服找出一件让我替换!”萧靳岐朝着慕容静身后的诺敏喊。
诺敏看一眼慕容静,见她冲自己点点头,就赶紧去准备了。
“反了,反了!”萧靳岐俊眼圆睁,“你说我们这样苦撑着为什么啊?耶律恒现在生死未卜,如今戎城的百姓喊着‘驱荡妇,杀奸相’的口号,想要冲进宫里,将我们杀死!慕容静,我们这要撑着,为什么啊?带上孩子,我们走吧!天下之大,凭你我的才智,难道还找不到容身之地?”
慕容静心中惊愕:“外面发生什么了?”
萧靳岐挑眼说:“百姓聚众闹事,正在冲击宫门。瞧瞧,这就是被他们的鸡蛋砸的!”他指着自己身上的狼藉一片。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慕容静扭身抓起一件披风,往身上一套,就要往外走。
“慕容静,别撑着了!耶律恒如果真的死了,你自问你一个人能撑起这帝国吗?内忧外患,这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帝国,你能护得住她吗?”萧靳岐长叹一声,冷冷的说。
“撑不住也要撑,护不住也得护!从你将我从北漠皇宫接出来,我的命就已经和犬戎息息相关。犬戎如果没了,我还能去哪?天下之大,可有我母子三人容身之地?”慕容静凄凉的声音传来,头也没有回就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哎!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萧靳岐望着慕容静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哎呀呀,诺敏,你准备好热水了没有?我看见身上这些东西就没法活了!”萧靳岐突然想起什么,朝着诺敏消失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