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没有说话,连看都没有他一眼。
“静儿,我昨晚上确实喝多了!昨天册封嫔妃的宫宴上,我被大臣们灌的有些多,本来计划回你这里的,却不知怎么就回到了勤政殿里,早上醒过来,秦雨柔居然躺在我的床上!”耶律恒说的时候看着慕容静木讷的脸,眼睛里有一些迷惑,“静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耶律恒,你能不能不装啊?事情都做了,何必否认呢?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在期盼着能爬上你的床?你倒好,刚刚封了四个妃子还扔在那里呢,自己却去吃野食?”慕容静突然扭过头来,对着耶律恒吼起来。
“静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吃野食啊?我和雨柔就这么不堪吗?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雨柔是秦涟的庶女,身份也并不低,也算是出身名门!我已经提请礼部准备了,过几日礼部的赐封就会下来,我要封雨柔为贵妃,位居妃位之首!”耶律恒站起来朝着慕容静吼完,就转身走出去了,留下慕容静一个人在那里暗自伤神。
耶律恒走的时候,将秦雨柔也带走了,第二日几个宫女和太监过来将秦雨柔的东西都拿走了。
慕容静被耶律恒气得躺在床上好几天没有起来,托娅说要去请大夫,慕容静拦着没有让她去。
几天之后的秦雨柔被册封为贵妃,宫里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慕容静强撑着身子起来,去参加了宫宴。
从宫宴上回来之后,慕容静的病更加重了,连每日妃嫔们的请安都免了。太医终于被托娅硬请过来了,开了几服药,嘱咐慕容静让她静养。
耶律恒来看了一次,但慕容静脸朝着里面,连话都没有和他讲,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托娅将来探病的嫔妃都挡在了门外,然后打发走了。只有秦雨柔坚持不懈,不管托娅说什么硬是要进来探病。
“夫人!”秦雨柔一进来就跪到了慕容静的床前,眼里的泪珠就开始往下掉。
“哎呦,贵妃娘娘,你现在的身子可金贵着呢!快起来,本宫可真受不起你这大礼!”慕容静正靠在床头翻着书,秦雨柔进来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让她本来已经平静的心又荡起一丝波澜。
“夫人,雨柔做错了!还请夫人原谅!”秦雨柔一个头磕到地上就不起来了。
“托娅,快将贵妃娘娘扶起来,别让人以为我以大欺小!”慕容静朝着托娅摆摆手,让她将秦雨柔扶起来。
托娅上前将秦雨柔扶起来,秦雨柔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粉泪盈盈,我见犹怜!
“雨柔,雨柔……”托娅刚将秦雨柔扶起来,耶律恒就从外面冲了进来,看见秦雨柔那满脸的泪痕,怜惜的将她护在怀中,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皇上,是我要来的,皇后娘娘没有为难我,本来就是我做错了……”秦雨柔声泪俱下,似乎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那黄莺般娇柔的声音让耶律恒听得心都碎了。
“慕容静,你到底想怎么样?雨柔已经来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就算那天晚上她有错,可她也在潜心悔过。这短时间她日日以泪洗面,就想着来跟你道歉,求得你的谅解,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居然让她一直跪在地上,她的身子这么弱,能受的了吗?”耶律恒抱着在瑟瑟发抖的秦雨柔,瞪视着靠在床上的慕容静。
“耶律恒,你……你……”慕容静看着突然跑进来,将他一通数落的耶律恒,气得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拿起手上的书,朝着耶律恒就砸了过去,嘴里大声喊着,“滚,滚!”
“皇上,小心!”刚刚还在耶律恒里小鸟依人般的秦雨柔,突然身子一扭,将耶律恒护在身后,慕容静砸过来的书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秦雨柔的额头上,她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
“雨柔,雨柔!”耶律恒体贴的赶忙将秦雨柔护在怀里,看到秦雨柔额头上的伤,惊讶的喊:“雨柔,你受伤了!”
“没事,皇后不是有意的!”说着朝着慕容静胆怯的看了一眼。
“慕容静,你真是一个泼妇!”耶律恒几步上前,走到慕容静跟前,举起大手就要打慕容静。
“耶律恒,你不要后悔!”慕容静冷冷的看着耶律恒,就等着他的大手落下来。
耶律恒举起的手,眼看着慕容静那熟悉的面孔,恍惚之间不明白,自己和她之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反手朝着自己打了一巴掌,然后扭身拖着秦雨柔离开了房间。
慕容静依旧靠在床头上,心却一点一点的像针扎一般的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耶律恒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快呢?秦雨柔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就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呢?
“皇后,你保重身子啊!”托娅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慕容静。
“托娅,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慕容静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眼,问托娅。
“皇后,我……我……哪里知道啊?”托娅被问的有些愣怔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真的是我错了吗?”慕容静又问了一句,没等托娅回答,就躺倒床上,将头蒙到被子里面不出来了!
“皇后,你这样子,怎么行啊?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托娅走到床前,劝说慕容静。
“皇后,哪一个帝王能没有三宫六院的?你这样和皇上赌气,不是将皇上越推越远了吗?”托娅想了半天,终于说出这句话来。
“托娅,我不是不让他纳妃啊,他刚纳的妃不都是我们选出来的吗?可为什么?他就非要秦雨柔呢?我是真觉得那个姑娘有些怪怪的啊!”慕容静的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