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连锐带着骑兵一路狂奔,当他们在到达山口的时候,耶律峰的大军已经南下,只留下一部分军队镇守关口。
慕容连锐仔细询问镇守关隘的守军,守军告诉他有一辆类似的马车在一大早的时候就进关了,刚刚离开不过也就半个时辰。
慕容连锐不敢耽搁,继续向前追赶,一路都快追到大都了,却连煜儿几个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大都的城外面,并没有路人传说的剑拔弩张,周围一切秩序井然,早已没有了他走的时候的混乱局面。
凌瑞阁传来消息,慕容静已经控制了大都的局势,慕容连城在进城的途中才陆续将所有的消息汇集起来。
阿古达木赶到的第二天就领兵进城,对皇宫发起了攻击,慕容连城虽然亲自上阵,但在阿古达木精锐骑兵的攻势之下,他的军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就不堪一击。
慕容连城在林雪静和一帮高手的掩护下,再次退出皇宫,试图和赶来支援的叛军汇合。
扎不苏和耶律峰在大都郊外给叛军扎了一个口袋,等着叛军进入口袋,然后扎紧口袋,将叛军包了饺子。容静下令不留活口,叛军全军覆没,号称的十万大军一个也没有逃出去,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在混乱之中,林雪静和慕容连城居然再次神秘失踪,耶律峰自请去追击慕容连城,秦雨烟也跟着一起去了。
大军控制住局面之后,慕容静雷厉风行,血洗犬戎帝国的官场,所有和秦涟交好的前北漠遗老,参与叛乱的人诛灭九族,未参加叛乱的北漠老臣在一旁观礼。
午门之上,一颗颗脑袋被砍下,就像皮球一样滚落在地上,一些老臣被这样的血腥吓得当场晕倒,秦氏一族更是被诛杀殆尽,曾经显赫一时的北漠秦氏在这场叛乱之后,从此在犬戎大都销声匿迹。
椒兰殿中,萧靳岐正在和慕容静商量事情,事情商量的已经差不多了,萧靳岐准备离开的时候,慕容静突然问了一句:“煜儿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萧靳岐听见慕容静问煜儿,心里也跟着黯然,儿子萧涵跟着煜儿一起进的大漠,现在也是音讯全无,小桃在家里每天哭,嚷嚷着要回戎城前去找小涵。
“禀告阏氏,东煌城主在外面求见!”托娅进来通传消息。
“快,快传!”慕容静说完向着自己的椅子走去,坐到椅子上,故作沉静的去端一旁的茶水,手颤抖着将茶水撒了出来,一旁的托娅要过来帮忙,被慕容静制止了。
萧靳岐听见慕容连锐回来了,脸上也带着焦急的神情,他在殿前来回走动着,不时的望望殿门外,椒兰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萧靳岐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你别在我眼前晃了,晃得我头晕了,快坐下!坐下!”慕容静朝着萧靳岐招招手,她扶扶自己的额头,最近可能是睡眠太少了,感觉头有些不舒服。
“静儿!”慕容连锐一进大殿,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萧靳岐和慕容静的眼睛似都没有看他,而是望着他的身后。
“小叔,你可回来了!煜儿呢?”慕容静看了看殿外,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是啊,慕容连锐,我的小涵呢?”萧靳岐也上前急匆匆的拉着慕容连锐的袖子问。、
慕容连锐甩开萧靳岐的手,长叹一声,连口水也顾不上喝,就将路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两人说了一遍。
慕容静和萧靳岐听着慕容连锐的述说,眉头皱的更紧了。
慕容静沉吟一会,试着征求慕容连锐的意见说:“小叔,煜儿的事情还是要动用你凌瑞阁的势力,不能公开找,要偷偷的找!”
“恩,我已经动用凌瑞阁在找他们的踪迹,但对方似乎对凌瑞阁的行事方式非常了解,居然几次都逃过凌瑞阁的追踪!”慕容连锐有些纳闷的说。
“阿恒,现在怎么样了?”慕容连锐说得口干舌燥,他端起一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关心的问了一下耶律恒的情况。
慕容连锐这一问,让原本压抑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萧靳岐一脸凝重的朝着慕容连锐摇摇头,慕容连锐立刻明白了,他这次没有问慕容静而是问萧靳岐:“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走后十天左右,阿恒醒过来一天,还和我们几个说了一会儿话,阿峰、扎不苏、呼延吉达、还由阿古达木都在场,虽然脸色依旧发黑,但精神看着还不错,晚上甚至还喝了小半碗粥!没有想到当天晚上突然就又开始发热,连续烧了十天,正是大军决战的时候,消息就被我和阏氏封锁了!回到宫里的第三天,就不行了!”萧靳岐缓缓的说,他的声音也有些沉重。
“到今天有几天了?”慕容连锐看着两人问。
萧靳岐看了看慕容静,她的脸上一副平静,似乎萧靳岐说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三天了!”萧靳岐说完看了一眼慕容静,指指椒兰殿的内殿说,“尸体还停在里面,阏氏连妆奁都不让,非要等着纪老前辈来!”萧靳岐说的时候心里有些堵得慌,他看着慕容静一脸的平静,心酸不已,眼睛红红的。
“静儿,阿恒已经去了,让他早点入土为安吧!明日我们发丧吧?”慕容连锐上前拍拍慕容静的肩膀,试着劝说慕容静。
“小叔,阿恒没有死,他不过是昏过去了,几天前他醒过来的时候说自己会好起来的,还说等好了就陪我去大漠庚城的圣景山庄,好好的休养一下!他不会说话不算话的!纪老前辈来了之后,一定能将他治好的!”慕容静说的时候,眼睛有些迷茫,看着慕容连锐的眼睛似乎被蒙上一层细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