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一点也不奇怪他家主上会一板一眼的说出这三个字,在主上的世界里,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强者,他从出生以来接受的最多的教育就是自我坚强、成为强者,可主上,女人是需要安慰的呀……
庄姑娘没想到他会这么……单纯?老实?实在?
这让她原本想好的戏路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演了。
娇滴滴,柔弱弱的用乌黑的大眼感染他,让他可怜自己,“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我?”
“那你嫁给我。”
庄姑娘,“……”
你不是很老实单纯的么?
月落星希,庄姑娘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被逼婚,皇甫焱却一刻也不敢停歇的派人找她,彻夜密谋。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面前的十二个人唰的一下齐齐跪下,“不辱使命。”
皇甫焱阴翳的面孔逐渐露出邪魅的笑,看得人心里打颤,“百里,现在太后身边力挺太子的人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明日就逼君退位。”
十二个暗卫再次恭敬颔首,“愿追随主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百里慕澈一听这话就急了,拿起扇子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敲这些榆木脑袋的暗卫,“去去去,全是败家熊孩子!就你们这样还追随他赴汤蹈火呢,你们这是直接把他推火坑里!”
众人不解地抬头看他,百里白了他们一眼,“你们想啊,如果十三爷做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将来会怎样?一样会被人鼓动下来!我们今天可以处理掉几个碍事的大臣,但明天呢?以后呢?这样做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们扶持十三爷上去,总不能还让他戴上‘暴君’的帽子吧……”
“况且,皇上的儿子很多,我们只是铲除了太子身边的近臣,其它阿哥不出手,没什么大的动静,并不代表就没有野心,现在我们若是冲动,只能给别人白白做了嫁衣。”
“所以,三思而行啊……”
皇甫焱闭紧了双目,攥着拳头的手似是在压抑着什么,最后还是爆发了出来,手臂一挥,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奏折、书籍、布图……全部都被扫了下来,怵目惊心的落了一地。
百里慕澈上前按住他一边的肩膀,“阿焱,我理解你焦急的心情,但我们必须得步步为营,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所做的一切都全功尽弃。”
“福晋那边儿有消息么?”
“还没有……怎么,你真对那女人上心了?”
皇甫焱皱眉,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绪,“谈不上喜欢,只是……她对我们很有帮助,如果她在就好了。”
百里摇摇头,一个女人能对他们有什么帮助?总不能剥光了献给他父皇吧……还是喜欢人家,别扭的家伙!
“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了么?”
“我仔细检查过迷药,不像是烈焰国的,倒是有点儿像水域的……”百里不解,“咱们前段时间才和水域签了条约,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打来了吧?”
皇甫焱烦闷的揉揉眉心,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堵着快要清晰,可就是模糊一片,什么都不明白。
“哎?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百里一拍脑门,“你还记得我和福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皇甫焱瞥了他一眼,“她揍了你。”
“哎呀,不是这个!”百里神医抛给他个卫生球嗔怪道,“我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让着她,哼,真以为我打不过她呢!”
说完,他猛地拍了下皇甫焱,颇有些激动,“你还记不记得,她当时扑过来叫我什么?她叫我‘多米诺’!据我所知,烈焰国没有姓多的姓氏吧,而且你不觉得她的功夫有些刁钻奇怪么?”
皇甫焱脑中立刻回忆起在悬崖壁上吊着的场景,她承认了,她确实不是庄思瑶,那她是谁?怎么会和庄思瑶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如果说庄思瑶是被人掳走的,那总不至于狗也一块被掳走了吧?”
“说不定是狗自己跑了呢……又或者,对方怕狗叫出声,直接杀了灭口呢?”皇甫焱下意识的辩解。
百里慕澈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该说的,该提醒的,兄弟我就点到这儿,很多事情,还得你自己想清楚、做决定。”
轩辕凌寒不太放心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再次确认,“你确定她只是失去记忆,不会死,或者变痴呆?”
老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生气道,“哎呀,小主子您到底信不信的过我古老头,不信的话,老身现在就走。”
轩辕凌寒沉默了片刻,让他进去。
古默进去,瞟了眼站在窗前抱着小宠远眺的女人,看着一屋子奢侈的摆设,顶级的待遇,对她没什么好感。
他们这帮长老早已选中了一个合适女人,作为主母,只可惜主上只能接触眼前的这个女人,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
叹了口气,古默用深厚的内力发出声响:“姑——娘——”
浑厚的声音犹如古老的晨钟,带着强劲的风吹乱了庄思瑶的头发。
庄思瑶瞬间扭头。
她脸对方的面貌都没有看清,只觉得下颚一松,一颗药丸直接进入了胃里。
庄思瑶惊愕,赶紧咳嗽,想要把药丸吐出来。
老者像是踩着滑板一样,直挺挺地滑向她,本就干枯的面容此时被劲风吹的异常扭曲,“别白费力气了,姑娘,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