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贝勒恍然回过神来,看着娇俏噘嘴的妻子,好整以暇的拱手,“娘子,为夫有礼了。”
富察明珠看他那副淡然君子的样子,心里的气,莫名的消了一半,哭笑不得。
她坐下,像平常人家的夫妻那样,跟相公讲一天的所见所闻,絮叨自己的愤懑,“我今儿个遇到老十三两口子真是气死我了!唉!”
皇甫琰听到“十三”这两个字,神色微怔,又恢复自然的抚慰自己妻子,“老十三一向跋扈不羁,今天又是怎么惹着你了?”
富察明珠一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一幕,心里堵得不行,“唉,我都懒得说了,总之……”
她顿了一下,眼睛黑得透亮,气势逼人,“皇甫琰,你要是敢给我朝三暮四的,我就阉了你!”
皇甫琰一听她这话,表情甚是宠溺,一把搂过她,坐在自己怀里。
他朗声大笑着调侃,“你看看,只怕你是烈焰国唯一一个,敢直呼夫君名讳的皇子福晋了!”
富察明珠羞红着脸,软在他怀里,“你真讨厌……”
复而,似是受了什么刺激,她乖觉的直起身子,又抓着他衣服狠狠闻了闻,不敢置信的叫到,“皇甫琰!”
皇甫琰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姿态闲适的看她,“怎么了?”
“你还说!”她气恼的指着他的月白蟒袍,“这是谁身上的味道?我从来不用这种胭脂!”
第二天,天色还没有大亮,十三爷吃饱喝足后,趁着夜色,抱着夫人溜了,徒留十阿哥还苦苦的呆在床底下。
金銮大殿上。
“父皇,儿臣要状告十三阿哥。”十阿哥顶着两双青黑的眼窝,目光咄咄的看着依旧稳然不动的某人。
十三爷脸皮厚惯了,对这种小打小闹的御状基本觉得无关痛痒,泰然自若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好似十阿哥口中说的十恶不赦的人,不是自己。
十阿哥嫌弃的看着十三爷,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要脸,他拱着手面对皇上,继续滔滔不绝,“皇阿玛,十三阿哥想谋害儿臣啊,残杀手足,其心狠毒,其罪虽不当诛,但活罪难免啊……”
十三阿哥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你告爷,爷还想告你呢!
“皇阿玛,儿臣也要告状!”
“哦?你要告什么?”老皇帝捋捋胡子,神色莫辨的看着台下的两个儿子。
皇甫焱从百官列队中错身站出来,拿着牌子拱了拱手,“有偷窥的癖好,不仅没做好兄长的表率,还信口胡诌的冤枉儿臣!”
“你……你你!”十阿哥似是没有想到十三爷真能这么无耻,气得面部抽搐,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指着自己的脸说了句,“明明你打了我,你怎么能反咬一口,污蔑我!”
十三爷看他那双熊猫眼,非常不屑跟这种没多少智商的人闲扯淡,“那是因为你色胆包天、嗜好怪癖、贼心不死!”
十阿哥立即瞪圆了眼,犹如铜铃大小,他还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人,“我怎么就色胆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