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焱眼神微微有些躲闪,梗着脖子嚷嚷,“爷的秘诀,为什么要说给你听?”
还秘诀呢!说的真跟有什么制胜的法宝似的!
懒得揭穿他,百里慕澈懒洋洋的调笑他,“你那秘诀不会是跪搓板了吧?哈哈……”
“切!爷怎么会跪搓板?”皇甫焱大叫,做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说实话,他当时害怕的真是跪搓板的心都有了。
但男人嘛,面子是第一位的。
反正庄思瑶也不在,皇甫焱开始脸大的装大爷,“爷媳妇儿,能委屈了爷么?她当时一看爷心情不好就安慰伺候爷来着,乖的跟兔子似的,怎么会让爷跪搓板?”
百里慕澈心里“呵呵”一笑,你就装吧,接着装……
皇甫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这种事情经不起推敲,保不齐再问下去他面子就没了,赶紧转移话题。
“朕前些天给武索善赐了个美貌如花的媳妇儿,朕看你也一直单身,肯定寂寞难耐吧,别说朕不够兄弟,偏了武索善亏了你,王太傅家的闺女是只有这么一个了,但其它王公贵族的千金也不差啊,选择也多,朕今天下午就帮你圈几个!”
百里慕澈真是怕了他了,上次还说把那些长得跟柱子似的肥妞赐给他呢,怎么遇到这种问题他就不能给自己点儿好呢,难不成是被庄思瑶虐的太多,想祸害祸害他,然后找点儿平衡?
听着他一口一个朕的端架子找着法儿虐他,百里慕澈也假模假式儿的拱手,“微臣正在潜心研制药物,保证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龙体安康,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分给多余的人。”
一提到药物,皇甫焱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架势,沉沉地问了句,“瑶儿的身体调养的怎么样了?”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百里慕澈也敛了心神,“一个多月的调养,好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刚开始我用药的时候就注意着呢,所以,没什么大碍。”
庄思瑶一个人端着银耳莲子羹,刚走到上书房门口,就听到了这句话。
“用药”这两个字让她异常敏感,静静的站在门口,听着下面的内容。
里面皇甫焱的声音少有的低沉,“那盆海棠花朕已经派人处理了,虽然海棠花的花香很浓,但还是敌不过麝香的气味,朕最怕瑶儿发现这点。”
庄思瑶的手突然攥紧了托盘,因为用力,手背青白一片。
百里慕澈也皱了眉,“这事儿是我没有处理好……”
皇甫焱不太愿意回忆这件事情,挥了挥手,“这不怪你。”
庄思瑶的眼眶有些微红,难道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在这两个人的算计中没的么?
甚至其中有一个人还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她一直以为皇甫焱就算是嗜杀屠城,再霸道狠戾,虽然他为人并不刚正,但也有自己做人的底线,他杀人,光明正大的杀,就算被人骂他也毫不掩饰,这样偷偷摸摸的手脚她一直以为他是不屑做的……
怎么,当一个男人开始怀疑一个女人的不忠时,什么原则都可以打破,连杀害自己亲生孩子这种损阴德的事都做的出来了?
百里慕澈沉默了半响,蓦地抬头看向他,“阿焱,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也不要再做些什么了,你做的越多,漏出的马脚就会越多,反而让你和她的关系更加紧张。她的身体我会帮着慢慢调养,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皇甫焱点点头,几乎是喃喃的,“我知道……”
“孩子”两个字彻底刺痛了庄思瑶的心,她咬着唇,粉红唇瓣里的血色迅速褪的干干净净。
一行清泪默默滑过脸颊。
无声的哭泣是最大的悲哀。
“阿焱,如果孩子是……”是你的,这该怎么办?
百里慕澈顿住了,他不知道在事情过后,伤害已经造成了,他该怎么把这句话问出口。
可是有人敢问,而且太有资格了!
庄思瑶一把推开上书房紧闭的房门,在进屋的瞬间把手里的莲子羹狠狠地砸过去!
她冷笑着高声大喊,“怎么,如果孩子是你的,你现在要去死、去偿命么?”
清亮的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两人同时转过身去。
百里慕澈看到她孤傲的站在那儿泪流满面的样子,慌乱的脸色由尴尬转为愧疚。
皇甫焱错愕不已!
庄思瑶眼里的怨恨太过清晰,如刀一般直接戳中了他的心脏,刺激的他只剩下了深深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