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
说这么半天废话,皇甫焱总算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可他又不能直接表露出来露了马脚,让对方觉得可以有蒙骗自己的机会。
皇甫焱双眼一眯,沉沉的声音有几分玩味,“你自己说说,你干的这些事儿,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相信你的?换句
话说,你还有让人相信的资本么?”
“我的真心是你可以相信的。”
庄思柔这话说的诚恳。
她是真心喜欢他的,从第一次见到他,一直到现在,中间也确实恨过、怨过他,因为庄思柔的关系,在她最低谷
的时候,甚至想过要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她放弃了。
因为她还是爱他。
皇甫焱不动声色,在听她说完这些话,看到她如此真挚的表情后,他心里甚至更多的溢出了些不屑来。
一个颇有心计、谎话连篇的女人,居然跟他谈真心?
可笑之极!
锋利的眼神如刀一般刺过去,庄思柔心里一震,还没想着下面的话该怎么圆,就被他掐住了嗓子。
皇甫焱从不安牌理出牌,且他速度太快,手劲又狠,庄思柔登时被他掐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艰难的呼吸着,挣
扎地从嗓子眼蹦出一两个音来。
她的呼吸越来越粗,脸色不正常的涨红渐渐变得发紫,连手脚用力挣扎的力气都变得小了。
皇甫焱轻蔑冷哼,撒了手,把她丢在一边。
从袖口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仍在庄思柔脸上。
她本就痛苦,此时被这般羞辱,悲从心来,眼角处流出一行清泪。
手帕盖住她整张脸,倒让她不用那么隐忍的可以肆无忌惮的流泪,只要不哭出声来惹怒了他就好。
她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可怜。
可皇甫焱似乎不愿她如意。
抽走她脸上的手帕,冰冷的声音刺的人每一根神经都生疼:“哭够了么?”
他英俊地脸逼迫放大到她眼前,双眸眯起,蓄着探究,如一只在丛林中闻着气味寻找猎物的狮子,嗜杀的气息满
布周围。
庄思柔从没有像这一刻想让皇甫焱离自己远一点。
她崇拜过他,爱过他,想过他,念过他,他这张脸日日夜夜游荡在自己的午夜梦回,求而不得的东西最让人惦念
,可此时她看着这张脸,生出的只有恐惧。
人也许经历过生死才知道濒临死亡边缘的那种可怕。
尤其是他刚才那样折磨着自己,她呼吸不到任何空气,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麻木,各个感官逐渐流失,只能
模糊地看到他那张脸。
依旧冷漠的、无动于衷的、面无表情的。
那一刻,她才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这个男人不爱自己,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
她这么多年来对他死心塌地的感情在他看来一文不值,甚至是个麻烦。
呵呵……
庄思柔突然又想哭又想笑。
笑她总算明白了再也不会吃亏,哭自己被一个人耽误了这么久却还不自知。
是她自己被幻灭如烟的爱情遮住了眼睛,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其实也怨不得皇甫焱,谁让这些都是她心甘
情愿的呢?
可她现在突然有些怀念从前的日子。
她没有助他登极,她和他因为利益关系半暖昧的阶段……
她爱慕他的魅力,贪恋他的权势利益,就这样一头栽进去,哪怕背上不贞的罪名,谋杀亲夫,可是她不在乎!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是有多傻啊!
如果她一开始就和太子好好过,用她全部的心力为太子谋划,没准儿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吃。
皇甫焱的眼神太冷,看她就像看一个死人。
庄思柔已经认清了一切,现在心里除了凉薄以外再没有任何期待的情绪。
皇甫焱负手而立,少年的青涩褪去,称帝的他已练就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漫不经心地半眯着眼看虚弱躺在床上沉思已久的女人,那闲定的姿态好像刚才恶狠狠要把人掐死的不是他。
庄思柔仰着头看他,此时眼里的影像就是一个帝王。
一个可以随意拿捏她生死、视她为无物的帝王。
她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可笑,她怎么连这个都看不清,他狠戾残酷,做事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毫无底线,这样的
一个人,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
她是对他寄予了太多的畅想,才会蒙了眼看不清把自己给栽进去。
想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没有了感情作怪,事情反而变得好处理的多,庄思柔主动开口,“皇上想知道什么?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