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焱想弄死水域所有使臣,她既然在他那么央求下还是跑了!
那就她不仁,他不义!
可皇甫焱还是心存幻想,幻想万一她只是闹了个别扭,出去溜达溜达还会回来呢?
他要是这么快就把水域的使臣都解决了,她还不找他算账?
那他们之间就真没什么感情可言了,彻底山穷水尽。
皇甫焱抱着必死的决心,愤怒又激昂的一个人单枪匹马冲进了水域国的版图!
他的功力之高,无人能挡,那些守卫连人都没看清,就被一阵风掀晕了。
轩辕凌寒正在批奏折,一阵劲风袭来,瞬间掀翻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刚用朱红笔清晰写下的自己被墨汁骤然盖下,模糊一片……
桌子被风抬起,砸在后面的书架上,连带效应,后面连着的几排书架都被撞到,珍贵的古董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失去了流传于世的机会……
轩辕凌寒冷着脸,腾飞而起,躲过皇甫焱的攻击。
整个房间霎时间风起云涌,物转星移般的剧烈震动着,所有的物件都在飘飞,连带着那些没有功力的宫女小太监们,不得不扒住门框和柱子,才能抵挡住自己要被飘飞和物件相撞的命运……
皇甫焱站在轩辕凌寒敌对的另一端,同样冷着脸,面色却比对方阴鸷了一万分。
他猩红着眼,缓缓地抬头,压抑又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捏碎了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轩辕凌寒,既然本皇已经全部想起来了,你就变相好过!”
“趁、人、之、危,我要你血债血偿!!”
轩辕凌寒如面无表情。
手一伸,宝剑被吸入他的掌中,应战!
他这辈子做得最多的就是隐忍,幼年时被人欺负要忍,少年时不可锋芒毕露要忍,成年了为了日后大计,韬光养晦要忍!
即使成婚后,为了珺瑶,他依然要忍耐这个一无是处空有一身功力不懂人情的男人!
这次,对方既然已经逼到他的门口,如此挑战他的底线,他无需再忍!
“来吧,我也期待一场公平的对决,总是让着你,我也很憋屈。”
这是轩辕凌寒对人说过的最长的话,尤其对方还是他不屑已久的敌人。
皇甫焱骤然大怒:“谁特么的需要你让!??”
“看招!!”
两人骤然打动起来,天色剧变,晴朗的明空瞬间被阴云遮住,所有阳光消失不见……
古默站在被囚禁的深崖内,掐指一算,苍老的面孔凄然无比。
这天,终究还是要变了!
……
“娘娘,这,这不是……”绿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娘娘从什么地方把这人带回来了,烈焰皇对她这么宝贝,万一知道了还不把她们都宰了!?
可……
娘娘不是已经无权无势了吗?不是已经沦落到在烈焰皇手下现在靠着老实不作恶苟且偷生吗?
又用得什么手段把皇后娘娘弄回来的?!
最重要的是……!
绿萝骤然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瞬间惊悚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发抖!
皇后娘娘不是已经死了吗?不是都下葬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绿萝颤着声音,抖着手指头指着被放在床上的人……
她眼睛惊恐的快要瞪出来,惨白着一张脸,满脸的不可置信!
让她相信死人又活过来了?还是让她相信这世界上有保持尸体不腐烂之法?还是让她相信什么……
绿萝几乎不敢再想,任何一个猜测都能让她腿软的说不出话来……
庄思柔阴阴的勾唇冷笑,唇角的弧度是刻意勾出的温柔,她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绿萝,伪装出善意的笑,可怎么看都怎么让人慎得慌!
“我若真是那么简单的人,也就不配被烈焰皇利用,还能助他登上帝位了!”
“女人有时候的示弱是真弱,可有时候……示弱是报复的开始!”
她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狠,配上她那一脸的刻薄神色倒是丝毫不违和,绿萝心底直打颤。
她这是跟了个什么样儿的人?
怪她年少无知,识人不清!
可现在纵使已经明白,也太晚了,庄思柔这么阴险的性格不会放过她的,尤其是她现在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不利用她,怎么可能!?
绿萝深知自己日后一定会过上那种提心吊胆的赔命日子,心中愈加苦涩,不太懂得掩饰的脸上已浮现出痛恨的悔色。
庄思柔冷笑,捏紧了她的下巴:“历史上叛主的人很多,即使在当今朝代也是,你若有异心,我控制不了,也拦不了……可你在乡下的弟弟和老母就不知道能不能控制的了了?”
绿萝猛然抬头,深邃的恐惧让她的眼睛已浮上了一层血红泪珠,浑身颤抖着,惊恐到了极点,竟是只能张着嘴倒抽凉气,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庄思柔抬了抬她的下巴,笑容冷艳,如一条阴邪又妖娆的毒蝎,泠泠的声色很冷:“怎么,还不服从我吗?”
所有紧绷的情绪似乎被她这句冷锐的话打破,如一个人尖细沾着毒液的银针,瞬间刺破绿萝刚才凝固的防罩。
哭声骤然爆发出来,惨烈而痛不欲生!
绿萝忙不迭地跪向她,给她磕头:“娘娘,奴婢求您了娘娘!奴婢母亲的眼睛已经瞎了,她什么都不能做,她什么都不知道,求您不要牵扯到她!还有奴婢的弟弟,他还小,他还不懂事儿呢,他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会破坏到您的计划的,您说什么奴婢都照着去做,绝不会违背您的命令!”
庄思柔轻笑,眸光泛冷:“可你刚才是在犹豫啊,好像很不甘心……是我看错了吗?”
绿萝“梆梆梆”地给她连磕三个响头,响声之大,如石头砸地,她细嫩的额头瞬间破皮出血,淤青看得慎人:“娘娘!奴婢没有不愿意娘娘!求娘娘给奴婢机会让奴婢效忠娘娘!刚才是奴婢不懂事,还求娘娘原谅!!奴婢日后一定对娘娘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儿微词!”
说罢,她又实在地磕下去了几个响头,以祈求庄思柔的原谅!
不是她对自己太狠,而是庄思柔这人蛇蝎心肠,为达到目的连对自己都能下手,又可况是跟她毫不相干的人!
绿萝心中一片忐忑,非常害怕庄思柔心中阴暗,计较她刚才的反应,对她的母亲和弟弟造成伤害。
庄思柔的眼里划过一丝轻蔑。
绿萝的脑袋磕的她心里却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