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老爷子喝道。

“他说，让你们那个白长虫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早晚要取了他的老命！”

猴六说完便屏气敛息不敢说话。

白老爷子和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大堂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白老爷子的脸上此时一阵白一阵青，看样子也是被这番话气的不轻。

过了半晌，才听到白老爷子的声音咬牙切齿得道：“这鼠辈，杀我弟子，还敢辱我，他日定将他碎尸万段方消我恨！猴六，他还说了什么？”

过了半晌，方听见猴六的声音道：“白，白老爷子，这话我不敢说。”

“我让你说，你就说！”白老爷子沉声喝道。

“白老爷子，这话我们要不单独说？”

白老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像是受了什么侮辱似的道：“你就直接说，就在这里说！”

“那我就说了……”猴六只好说道。

“说！”白老爷子喝道。

“他说，你告诉白老长虫和黄老狗，他们二十年前造的孽也该还了！”

整个屋里突然静了一下子，过了一会儿，才听见白老爷子疑惑的道：“猴六，你可看清了那人长什么样子？”

“没有，”猴六摇了摇头，“他蒙着面。”

“他亲口说他是澹台无天？”白老爷子又问道。

“是的。他是这样说的。”

白老爷子看了一眼周老大的浑家白氏，见她呆愣愣的听着，脸上的表情一片木然。

白老爷子的其他弟子也有些奇怪，心说难道白老爷子和澹台无天有仇？可是听说那澹台无天是个年青人，二十年前只怕他还是孩子（其实还没出生），怎么会和白老爷子有仇，难道是他的父辈和白老爷子有仇，这可是头一回听说。

“你说一下他当时杀死我那大徒儿的情形是怎样的？”白老爷子问道。

“我和周老大两人正在外边走着，突然碰见前面黑影一闪，我们两人觉得情形不对便追了上去……”猴六描述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发现黑影的？”有人问道。

“夜里亥时吧，记不太清了……”猴六犹犹豫豫的说道。

“夜里亥时？”那人又问道，“你们那时候出去做什么？”

“我们，我们，我和周老大睡不着觉便相约一起出去散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发现澹台无天的踪迹，怎么，这和周老大遇害的事有关吗？”猴六有些不满得道，话里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其实，周老大和猴六之所以在亥时出门，没安着什么正经心思。本来两个人在码头上做事的时候就经常相约逛青楼，甚至调戏良家妇女。这次出来追查澹台无天，一直未得便，两人憋得不轻，此次众人落脚的地方正在一处繁华的市镇上，两人不免又动了心思，便相约一起出去眠花宿柳，哪知出门不久就遇上了那蹊跷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