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非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武林人士做事,虽然不受朝廷法度约束,但却也绝不能伤天害理,伤到不会武功的人。”
澹台无天也点了点头道:“周兄见教的是,我回到县里便将此事打听明白。事情一了,我便会来找寻周兄的。”
周非烟道:“既如此,我就在李铁头的家中专等了。”
澹台无天点了点头,向周非烟拱了拱手,便转身展开轻功往江州县里赶去。
周非烟看他走得远了,也转身回去了。
…………
江州县里,城东旅舍,钱胖子一大早腆着大肚子,舒服的坐在二楼的一间天字号房间的椅子里,面前的桌子上依然摆着几个小菜、两壶老酒,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王六指。
王六指问道:“老钱,事情怎么样了?今天过堂没问题吧?”
钱胖子老神在在的道:“王班头,我办事你放心,咱们合作这么久了,哪次出过纰漏?”
王六指不说话,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钱胖子笑微微看着他,也端起面前的酒杯细细的抿了一口。
一会儿,解差来到,提审人犯,今日过堂的只有三个人,是一高一矮两个汉子和一个瘦小的老头子,那两个汉子都是租种李铁头家田地的佃农,老头子是替李铁头养水牛的。李铁头虽然为人强横,但是因为自己是苦出身,小时候受过欺负,对租种自己田地的佃农和替自己干活的人倒都很好。
现在李铁头死了,他家的田地大部分都到了王六指的手里,这两个汉子和老头子也都成了王六指的佃农,自然是王六指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要说他们也并非不想查明真相,替老东家报仇,但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听新东家的话比较重要,更何况他们也的确不知道李铁头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提审的只有三个人,来的却是四个差役,加上王六指,前呼后拥的往县衙走去。
到了县衙门口,王六指击了三下鼓,就听里边高声喝到“升堂!”
众衙役先把那个高个子的汉子带到堂上,矮个的汉子和老头子被带到班房里候审。
只见这高个汉子一进大堂,还没看见堂上坐着的张葫芦,就听见大堂两边站着的衙役把水火棍往地上啪啪啪的杵了三下,大声的喊堂威道“威武——”声音雄壮,充满了威吓。
高个汉子如何见过这种阵仗,立刻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张葫芦扯着公鸭嗓子叫道。
“小,小的王二回太爷的话……”
“王二,你可知你的近邻李铁头死了?”
张葫芦问完话,两边的衙役们立刻又是一声“威武”,这是为了威吓人犯不要说假话的意思。
高个汉子吓得结结巴巴道:“小,小的知道……”
“你既是他的近邻,你可知他是怎么死的?”
衙役们又是一声堂威。
“这,这,这……小的真的不知道……”
“威武!”啪啪啪,衙役们把水火棍又在地上杵了三下。
“大胆刁民,他既是你的近邻,你怎么会不知道?还不如实招来!”
衙役们少不得又喊了一声堂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