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来历不明,神神秘秘,说起来和自己两人也有干系,澹台无天和周非烟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立刻把剑拔了出来。
何红藕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道:“这事与你们无关,我劝你们还是莫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澹台无天和周非烟并不理会她,两人一左一右轻手轻脚往门的两侧走过去。
何红藕看着两人这架势,心里似乎也有些明白了,敢情这帮人本来是要对付澹台无天和周非烟的,却被自己给撞上了,自己这是受了殃及啊。
但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杀了伤了他们的人,和他们的梁子是结下了,现在不把他们打走,自己也脱不了身,因此她也不顾不得琢磨冤枉不冤枉的事,也跟在两人的后边往门口潜身过去。
外边的那些人不知来了几个,不过之前吃过暴雨梨花针的亏,一时半会儿没赶上来。
过了一会儿,看屋里没有动静,才有几个人又往院子里蹿了进来,这几人已经尽量放轻了脚步,但在澹台无天和周非烟、何红藕的耳朵里他们脚步落地的声音实在是太重太响了。
不过,这几人似乎也没打算掩饰身形,他们把义庄里外分别把守住,确信何红藕逃不过他们的阻击,一个汉子在外边冲着屋里说道:“里边的小娘们听着,乖乖的出来受死,大爷们给你个痛快的,要是让大爷们进去抓住了,哼哼,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澹台无天和周非烟看向躲在一具棺材旁边的何红藕,只见她双眼紧盯着外边却一言不发。
两人也不禁佩服她能沉得住气,不过,其实这对于杀手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一个杀手如果像武林中人一样热血冲动,不要说杀别人,只怕连自己的命也可能不知道怎么就随随便便没了。
外边那人嚷了半天见里边并无动静,终于忍不住了,澹台无天、周非烟和何红藕都听见院子里的人蹿上了大殿的台阶,下一步就要冲到大殿里来了。只不过,他们忌惮何红藕的暴雨梨花针,此时都躲在大殿的门两侧,并没有直接进来。
何红藕那柄又细又长的剑已经拿在了手里,看起来只要有人进来,即便不是一剑穿喉,她这一剑刺出,这倒霉蛋只怕也没有命在了。
澹台无天、周非烟和何红藕正紧张的准备着,突然火光一闪,只听啪的一声,一个东西扔了进来,那东西一落到地上便散发出阵阵的浓烟。
离那东西最近的何红藕看了一眼,发现那竟是一团用来熏蚊子的艾蒿,不过熏蚊子的时候,家里的人往往都要出门,等蚊子都被熏死熏跑了才回家关门闭户,没有在屋里呆着挨熏得,那烟人也受不住的。
这会子这帮人显然都领教过何红藕的剑法和暴雨梨花针的厉害,不敢冒险强攻,便想出了烟熏的法子,在他们看来何红藕已经受了重伤,是强弩之末,只要把她熏出来,她那暴雨梨花针一时发挥不了作用,在重伤之下,又是仓促之间,她那剑法也未必使得出来,这种情形下,众人一拥而上,乱刀齐砍,就算不能抓活的也不难把她杀死报仇。
不过,他们漏算了澹台无天和周非烟这两个意外因素的加入。
澹台无天和周非烟因为此时靠近门边,所以艾蒿的烟对两人的影响不大,但何红藕正在艾蒿的旁边,却已经被熏得眼中流泪。
何红藕的死活说起来本来两人也不太挂心,但两人既然说要放她走,又让她死在这些人的手里,那也说不过去。
所以,两人见此情形,互相看了一眼,舞动宝剑“黄叶”和“冰魄”各从藏身的门后,一步蹿了出来。
门外守候的人见有人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前面搂头就砍,只听“叮铃乓啷”响了一阵,这些人手里的铁片刀都被澹台无天和周非烟的宝剑削成了两段乃至三四五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