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重九回头招呼了一下两人,当先走了进去。
澹台无天和周非烟随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不大的小院,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头上一间小小的房子,看样子是从一旁的大宅子里隔出来的。
澹台无天看那大宅子,屋顶上也长满了瓦松,看样子也已经荒了很久了。
刘重九看两人走了进来,对他们指了指头上的小屋说道:“两位少侠,白天你们就呆在这里,如果要出去不能再穿身上的这套行头,那小屋里有些行头两位可以换上。除了胡同的出口,两位可以从两边的大宅子出去,这两座大宅子本来住的是一家的两房,屋主曾经是朝廷的大官,犯了罪被满门抄斩,这屋子从那以后就据传闹鬼,也就荒了下来。这里离魁星阁不远,两位可以提前探探路。不过那老道士白天不一定在魁星阁,就是在也不会搭理两位,所以还是得晚上找他。”
刘重九说完,又对澹台无天和周非烟拱了拱手道:“两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转身就要走。
澹台无天叫住了他,问道:“刘兄,赵姑娘让我们去找那老道士,可那老道士长什么样,他又怎么确定我们的身份呢?”
刘重九拍了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脑子,我差点忘了,那老道士身上背着一个红色的大酒葫芦,长沙府的人都叫他酒道士。”
“哦,可是这酒道士如何能认出我们?”
“咦?”刘重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澹台少侠难道不知道?你身上没有赵姑娘给你的一块腰牌?”
“腰牌?”澹台无天探手从怀里取出小小的一块腰牌来,看了看,腰牌是木刻的,小小的一块,腰身往里弧形的凹进去,两头是半圆的凸起,中间刻着一个赵字。
他对着刘重九扬了扬那块腰牌道:“刘兄,是这块吗?”
刘重九道:“我也不晓得,赵姑娘说你有腰牌,到时候拿那块腰牌给酒道士看就可以了。”
澹台无天奇怪得道:“刘兄,你和赵姑娘难道不是一个山寨的?”
“不是。这事日后有缘我自会告诉你。”刘重九显然不想多说,“若没有别的事情,刘某就先告退了。我那朋友只怕还在酒楼里等着刘某。”
澹台无天便不再多问,对着刘重九拱了拱手。
周非烟也对着他拱了拱手。
两人看着刘重九从里边又把那堵墙上的暗门打开了,走了出去,又从外面把那堵墙恢复了原状。
刘重九在外面把那扇小门锁上,往胡同外走去,到了胡同口,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躲在暗处往外看了看。
不出所料,胡同外有几个闲人正走过去,有两个看似随意的走着,实则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来瞟去,刘重九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是衙门里的暗探,刘重九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不过应该不会太久,至少他和澹台无天、周非烟进胡同的时候他们肯定还不在这里,他们应该只是巡查到了这里。
刘重九解开裤子,对着那棵老树撒了泡尿,然后提着裤子走了出来。也不去看那些人,径自往鸿宾酒楼走去。
但那两人却注意到了他,两人看着他走远了,立刻钻进了那条胡同,两人走到胡同底,看到了墙上的那扇小门,门闩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两人试着拉了拉门,又推了推门,感觉门后边好像是实心的。
一个对另一个道:“这门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