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的办事效率很高,两个时辰后,这座庄院的地契便交到了珑织染的手里。
看着手里薄薄的纸张,珑织染嘴角一勾。
有了这东西,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以她的手段和头脑,还清玄墨渊的钱应该不难。
解决了庄院的事情,珑织染心情不错,上街买了一些吃食给绿袖带着,又瞎转悠了一会了解了下周围的情况才回到自己的行宫。
只是刚一落地,珑织染便蹙起了眉头。
奕星的阵法还在,但是行宫内,却感觉不到绿袖的气息。而且内殿当中,一股陌生又微弱的气息散出,不细细感应,难以发觉。
身形轻轻一动,珑织染轻巧的跃上屋顶,踩着瓦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小心的掠至自己的内殿,寻了一处比较高的位置揭开一片瓦,向里面探去。
殿内的东西不多,以珑织染的角度,正好将殿内的情况全部看了个清楚。
东西都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保持一样,似乎并没有人来过,但是当珑织染的视线扫过床榻的时候,顿时目光一凝。
居然是这只死狗,他是怎么进入内殿的?”
看着坐在自己床榻上拉着自己被褥一脸陶醉吸气的玄睿,珑织染心里翻江倒海很是恶心。
撇开头看了一眼院内的阵法,似乎并没有损坏,难道说这玄睿,习了阵法之术,看穿了她院中的几个阵法?
要知道奕星可不仅仅是帮她布置了障眼阵法,其中还有两个防御阵,若是有人私闯,定然会受到一定的损坏。
但是奇怪的是,院中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那这玄睿,是如何进了她的行宫,并且一路无阻到了内殿?
珑织染还在疑惑,心头却突然警铃大做,没等她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往侧面一躲,堪堪躲过来人的一击。
“看来那贱人说的没错,你果真觉醒了灵脉。”
戏谑的声音响起,珑织染猛然回头,瞳孔微缩。
只见玄睿站在十尺开外的屋顶上,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暗芒,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得意。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眸光冷了几分,珑织染死死的盯着玄睿,心里暗惊。
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感觉这玄睿的气息内敛沉稳了许多,而且这气势,和之前相比,强盛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何意?你说呢?”
玄睿邪笑一声,突然爆出一掌,带着凌厉的掌风,飞快的冲向珑织染。
看着陡然逼近的玄睿,珑织染心里一紧,暗道不好,疾步后退,同时调动体内所有的木系灵力在身前形成一个灵力护盾。
只听轰的一声,珑织染闷哼一声,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拍下房顶,然后重重的落在院中。
喉咙一甜,一口血几乎压制不住,这让珑织染心头大震。
她的实力,对上玄睿的时候竟然没有招架之力?
“觉醒了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废物?就算你能修炼了,你也跳不出孤的手掌心。”玄睿身形一动,鬼魅一般落在珑织染的身前,轻佻的伸出手勾了珑织染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孤到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段,这张脸,若不是早就知晓,只怕在大街上碰见了,孤也认不出你来。”
玄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珑织染,突的又松了手,然后信步走进凉亭之中坐下,面露淫/邪之色,“爬过来,伺候孤,孤许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珑织染皱眉,一声不吭的看着玄睿,眼里闪过杀意被那玄睿看了去,竟是惹的玄睿哈哈大笑起来,“珑织染啊珑织染,你到底还是落在了孤的手里,你这倔强的眼神,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呢,孤给你三个数的机会,你要是再不过来,可别怪孤对你不客气!”
说到后面,玄睿神色一戾,浑身散发出一种阴暗的气息,珑织染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靠,这威压,实力比她高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三皇子行宫内,鸣刹皱着眉头,抬起的手在门上比划了几下,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将房门敲响。
虽然主子临时闭关,但是现在事关珑织染,他也不敢马虎。
“主子啊,太子殿下去了珑姑娘的住处,您,要不要去看看啊?”
敲响之后,屋内没有动静,但是明显感觉身边的温度冷了几分。知道自己打扰了自家主子修炼,鸣刹额头冷汗不由自主出冒了出来,语速也比往日快了许多,只盼着说完了赶紧躲的远远的免得主子生气拿他开刷。
“嗯?”
玄墨渊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没有眼白全是黑色,咋的一看,有些吓人,但配上他那张惊人绝伦的脸,莫名的和谐。
“这种小事你何至于特意来禀报一次?”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随之隐隐有些不安。
“回主子,太子殿下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宝物,珑姑娘院内的阵法根本就没有反应,属下看着太子殿下就这么轻松的进了内殿,还以为是阵法出了纰漏,但是属下靠近之后却是受到了阻碍,以防万一,属下赶紧回来禀报主子。”
无视阵法的存在?
心头的不安逐渐放大,这时又一暗卫来报,珑织染已经回了行宫,因为阵法的缘故,里面的情况他们看不清楚。
心里突然一紧,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自己若是不去,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也不知为何心里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当下玄墨渊再也静不下心闭关,突的喉咙一甜,嘴角溢出血来。
罢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修为损点没什么,那丫头别有事就好。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玄墨渊起身打开房门。
鸣刹只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抬头的时候,已然没了自家主子的身影。
珑织染这边,玄睿阴沉着瞪着她,有些癫狂,一掌拍碎了凉亭内的石桌,狰狞着一张脸朝拨珑织染走去,“贱人,不愿伺候孤?你以为你不愿意,就躲得掉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珑织染已经成了他的一丝执念,这个时候看到珑织染淡漠的神情,心里犹如被熊熊大火燃烧一般,气愤难当。
“太子殿下,你可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撑着身子就地盘膝而坐,珑织染不动声色的用自己最熟悉的火系灵力在体内游走查看自己的伤势,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玄睿,脸上波浪不惊,语气更是不咸不淡,好似眼前之人所说所做和自己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