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渊面露不悦,这个老女人,到了如今这般境地,竟然还想着离间小皇帝和小东西之间的感情!其心可诛!
珑织染察觉到玄墨渊的变化,连忙隐晦地冲着他摇了摇头,后者只得咬了咬牙,将想要出手的冲动压了下去。
小皇帝看着太后眼中划过的算计,忍不住心中嫌恶,上前一步,道:“若非朕当时表示不需要皇姐出手,太后,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所以皇上你等到今日,又是为何?”
“自然是等着母后,亲口承认自己多年以来的心愿!”
看着小皇帝重新坐回到龙塌上,太后心中凄然,她本来是想通过新帝年幼,自己从垂帘听政开始,慢慢走到台前,没想到,自从珑织染出现以来,她便一步一步地失去了自己苦心维系多年的一切。
先是被皇帝禁止垂帘听政,然后慢慢的,小皇帝连同那个贱丫头一起,开始一步一步地挑战着她的底线,一步一步地将她引向了陷阱。
她忽然想起来,那日黑衣人说的话,他说,自己有一日会后悔的,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好!这一盘棋,是哀家输了!”太后忽然推开控制着自己双臂的士兵,面上一片决然,“但是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一盘棋,还未下完!”
说着,太后忽然卯足了力气,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珑织染早有防备,那如云如烟的袖袍轻轻一挥,便将太后掀翻在了地上。
“太后何必如此着急?您说这棋尚未下完,可是因为那个在你背后出谋划策到了多年的底牌?”
看着珑织染眼中的好奇,太后脸上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找不到他!这一盘棋,下到最后,终究是你们输!”
“谁告诉你,本宫找不到他的?太后,你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都如此这般自信?”珑织染嘲笑了她一声,然后在太后那铁青的脸色中,忽然拍了拍手。
太后身后的空气忽然如同水波纹一般扭曲了起来,奕星一脸淡然地从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灰色麻袋。
“砰!”
奕星毫不客气地将那麻袋扔在了太后的身旁,把这个已经面容微微枯槁的半百老人吓了一跳。
“阿染,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让本座去做这样的苦差事?你身旁的那位明明比我更好用!”
奕星不满地嚷道,可一对上玄墨渊扫过来的冰刀,便一秒认怂,闭着嘴,默默地站在一旁,极力地隐藏着自己的存在感。
珑织染隔空将那麻袋划开,一个黑衣人便从中滚了出来,满头大汗,一脸羞恼。
“太后,这个人,您应该很熟悉吧?”珑织染淡淡笑着,又转头看着那黑衣人,脸上嘲讽更甚,“这一次进了皇宫,你有何感想?南族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