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织染的神识悄无声息地透过墙跟着她一路进了里屋,亲自看到她打开了一个暗道。
随着她弯弯绕绕地走了许久,终于,她站在了一个低矮的房门前,用一种复杂且有规律的手势在房门上摸索了一圈,那房门便洞开了。
妇人一弯腰,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珑织染神识继续跟上,却忽然发现那房门上有着禁忌,竟然将她的神识隔绝在了外面。
但是,这难不倒珑织染,只见她双眸中紫芒一闪,手中忽然握住了碎星刃,那神识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透了进去。
谁知道一进去,珑织染便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当中,兜兜转转了许久,她才终于察觉到了那妇人的气息,连忙追了上去。
然而,这毕竟耽搁了些许时间,等珑织染的神识追上去的时候,那妇人已经将该说的说完了,紧接着,她便跟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一起往门口而来。
无奈,珑织染只能将神识慢慢收回,不远不近地吊着,一直等到他们来到了大门口,这才收回神识,然后假装一无所知的模样,不耐地站在外面。
很快,那门再次打开,右脸颊上长了个痦子的青色长袍男子爽朗地笑着走了出来,道:“原来是凌颂长老说过的客卿长老,珑姑娘。有失远迎,还忘莫怪,莫怪!”
珑织染适时地将脸上的不耐表情收起来,惊讶道:“原来凌颂长老提起过小女子?”
“那是自然!珑长老可是连凌颂长老也在赞颂的人,我们这些下面的人,自然也应该上心一点才对。”痦子男说道。
珑织染脸上不耐的表情彻底消失了,她笑了笑,道:“那还真的应该感谢凌颂长老的记挂之恩才行!”
只不过,这个凌颂记挂的可是另外一回事。
见这个珑织染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戒心,那痦子男的警惕心也放下了些,连忙笑着脸,将珑织染迎了进去,又殷勤地端茶倒水客套了一番,这才进入正题,道:“不知道珑长老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珑织染端起那茶,微微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道:“没想要隐元会的一个小据点,居然也有如此好茶!”
放下茶杯,珑织染看着那痦子男脸上的得意神色,道:“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来寻求凌颂长老帮助的。”
“哦?”那痦子男脸上的痦子抖了抖,疑惑地看着珑织染,“珑长老可是遇到了何难题?若是方便,不妨给属下说说,或许属下能为珑长老略尽绵力呢?”
珑织染脸上露出苦色,道:“这事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前几日,我在渡劫之时,修炼好像出了点问题,总会是不是的恍惚,可清醒之后,却又无法发现任何的异常。听说隐元会本身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因此想来问问凌颂长老,可否知道是何问题。”
“没有根源的神情恍惚?”那痦子男倒吸了一口气,思索了半日,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属下也未曾听闻过这类的症状。看来确实应该替珑长老联系一下凌长老。只是……”
痦子男面露难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