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姜禾樾和白离川相互之间,算是彻底的表明心迹,也好过整日复杂的猜测。对于白离川的来历,也如同当初的承诺,他慢慢告诉了姜禾樾。
白离川确实来自妖国珈蓝,珈蓝的妖,有一心想要靠自己的努力,修行化身。
也有想要靠一些歪门邪道化身。大家都是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用什么方法。
但是白离川不想,在很久以前,珈蓝确实有狐修炼成为狐仙,但那时很遥远的事情了,且世人对于狐的看法还是妖类,就算族中有谁成为狐仙,这个想法,也不是轻易就能去掉的。
白离川想要潜心修炼,于是去往了距离珈蓝最近的修仙门派,也就是天一观。
天一观是个大门派,且天一观的青丛山灵力充沛,白离川以此修炼,并没有任何害人的行为,是以就算是妖,天一观的人也没谁察觉什么。
姜禾樾靠在白离川的怀里,听着他这么说着,挪了挪位置,问道:“就算我那些个同门的师兄师姐们发现不了你,我不相信我师父也不能发现,真的假的?”
白离川笑了笑,一手把玩儿着姜禾樾的发丝,道:“你倒是聪明,确实,其他人没有发现我,但是你师父,天一观观主还是察觉了我,那时候,我已经能够幻化人形,口吐人言了。”
“师父没有驱赶你?我就说吧,我师父人很好的,他说了,天地有灵,万物平等,你若是靠自己的本事修炼,就算是妖,他也不会抓的。”
白离川点点头:“没错,玉清观主不仅没有驱赶我,甚至还教授了我一些基本的术法,所以我才继续留在青丛山山修行,直到遇到了你。”
姜禾樾惊讶,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渊源,难怪白离川可以教授自己修行,原来他是真的会。
“我是真的很惊讶,向来弟子最少的玉清观主,为什么好好地,会突然收一个弟子,以为你有什么大本事,这才接近你,谁知道啊......”
白离川说着,故意叹了一口气,随后蹙眉摇摇头,表示有些许失望。
姜禾樾不满,立刻跳起来,拿起手中的狗尾巴草顺势朝着白离川打去,白离川自然早就跳起来跑了。
这一路前行,二人愉快了很多。
“禾樾。”白离川问:“这里距离珈蓝不远,可愿随我去珈蓝瞧瞧。”
姜禾樾愣了一下,沉默的想了想。
“你害怕么?”
姜禾樾没说话,只是嘟着嘴,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也别生气,这应该也是人之常情,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坏妖,但是我害怕,珈蓝有要吃我的妖怪,不是说我体质特殊吗,吃了我,可以增进修为。”
白离川笑了笑,摸着姜禾樾的头,道:“说的也是,就算要吃,那也应该是我吃才对。”
姜禾樾顿时红了脸,粉拳朝着白离川身上袭去。
不去珈蓝,二人相遇去北泱。其实这里本来就已经是南元国的边境了,是以这里山路崎岖,没什么行人。
有更轻松的方式,何必爬山呢?
姜禾樾和白离川直接御剑而行,直接去了北泱国的边境。
“魔族那个被封印的魔尊,就是被封印在北泱的弑杀谷,那附近几百里之内都没有人,因为最近属于封印松动的时间,我猜测,鬼门主很可能逃到这里来了。”
白离川不提,姜禾樾差点儿都忘记了,他们在百善镇以后,鬼门主再次消失。
鬼门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来抓她,他们还去了鬼门主分布点,毁了他的陈宅,想必鬼门主恨自己入骨。
若是不解决这个大麻烦,姜禾樾对自己的小命是没办法安心的。总怕那一日就被鬼门主派人取了。
来到了北泱,与南元想必,这里的服装和南元有些许不一样,吃食也是,好在姜禾樾现在不需要怎么吃东西了,倒也不是很介意。
虽然有差异,但是因为这里属于北泱的边界,和南元的边界不远,就算有差异,实则也不是特别大。姜禾樾还能熟悉。
北泱国的人也还算热情好客,姜禾樾和白离川到了之后,便很快和当地的人融成一片。有人拿了大饼招待姜禾樾,姜禾樾也不好推辞,拿着一块儿再吃,随后用饼微微的挡住了面容,悄悄地对着白离川说道:“想不到你对北泱的风土人情还挺熟悉,这么快就和他们熟悉了。”
白离川笑了笑:“别看我只在天一观修行,在此之前,我游历过很多地方了。毕竟又不用脚走,去哪里都方便快速。”
姜禾樾点点头,想来也是有道理,真是省了路费啊。
夜晚,借宿在一户人家。
晚上的时候,姜禾樾坐在屋顶看着星星,白离川也爬了上来。
“怎么不叫我?”
姜禾樾耸耸肩:“以为你睡了。”
坐在姜禾樾身旁,一手顺势揽着姜禾樾的肩膀,二人一起看着星空。
沉默之余,白离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真像是做梦一样,我都没想到你会接受,接受一只狐狸。”
姜禾樾靠在白离川的怀里,玩儿着白离川的手,小心翼翼的说着:“这有什么奇怪的,其实,我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姜禾樾快速的说完这一句话,似乎希望白离川听见,却又希望他没有注意。
白离川侧头,看着姜禾樾:“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什么意思?”
要怎么解释呢?很复杂。
“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啊,那个世界很少有人修仙了,甚至有人不相信这世上还可以修仙,但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风水卦象,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我来到这个世界吧。”
白离川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再次抱住了姜禾樾:“没关系,不管是哪个世界,你都是姜禾樾,都是我的人。”
姜禾樾在白离川的怀里笑了笑:“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都是白离川,都是我的人。”
说完,二人沉默,再相视一笑。
若是有情人,自当长相守。
姜禾樾是这样觉得的,直到有一日,她在街上看摊贩的小玩儿意,遇上一个卖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