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刚回到宴席上,就见楼拙躬身谢恩,听他道:“外臣谢皇上赐婚,能娶得雨公主为王妃,是本王之幸。”
惊!
他在说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推掉婚事?
苏晚晚目光一滑,转到临雨身上,见她一脸气愤,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楼拙,好像要将他给一口咬死。
在众人要给予祝贺时,临雨起身上前,行了跪拜大礼:“父皇,儿臣不愿嫁,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父皇给你选的夫婿你不满意,可是心中有意中人了?”炽宣帝漫不经心地问道。
夏贵妃眉头微蹙,连忙说道:“雨儿别闹了,你现在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
皇上已经下了旨,襄王也接受了,这事不是临雨反对就能作罢的,夏贵妃担心雨儿再胡闹下去会惹得皇上不悦,到时候更为难堪。
临雨瞪了她一眼:“事关女儿的终身幸福,母妃竟一点也不为我着想,心里就想着自己,我不愿远嫁他国,更不想嫁给楼拙这个废物!”
在怨气和怒火的交织下,临雨说话更加无所顾忌,冷冷地扫了眼楼拙,楼拙是一脸无奈,他又何尝想娶临雨为妻,只是父皇来信,让他应下这门亲事,他不能违抗父皇的命令。
夏贵妃脸色煞白,女儿再不懂事也没说过这样伤她心的话。
炽宣帝声音轻缓:“你前几日与襄王在酒楼喝酒喝的痛快,父皇还以为你与襄王感情不错,便想着撮合你们二人……”
临雨一听,以为还有希望,急忙道:“父皇误会了,那是和襄王斗酒,闹着玩的,女儿不喜欢襄王。”
看向楼拙道:“你斗酒输给了本公主,说要答应我为我做一件事,是也不是?”
楼拙顿时明白她想要自己做什么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时间僵在原地。
“你说啊!你说啊!”说话声带上了哭腔,临雨推了把木然的楼拙。
“我是答应给公主,但本王心悦公主,给出的承诺是娶公主为妃后,愿意为公主做任何事。”楼拙面色坦然地说着违心的话,至今不敢看临雨的脸。
炽宣帝笑了:“襄王如此有心,是雨儿的福气,雨儿莫要哭了,今日是朕的寿辰,你要是再闹,朕会不高兴的。”
临雨红着眼眶,轻声抽泣,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言而无信。”
她站起身,扬起手想给楼拙一巴掌,被苏晚晚给拦住了:“雨公主别冲动。”
苏晚晚刚和十七进行了友好的交谈,及时拦住了满腔怒火的临雨,对上座的皇帝道:“皇上,雨公主喝醉了,臣带她下去休息。”
说罢抓着临雨的手就往外走,临走前给了楼拙一个眼神。
十七告诉她,她可以改变一些事的过程,却改变不了既定的结果。
临雨几次想甩开她的手,可力气不足,甩不开,到了灵泉宫附近,苏晚晚总算将她松开。
临雨压不住哭声,抽噎着质问:“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为什么刚才不帮我?!”
“事情已经发生了,皇上是不会改变旨意的。”苏晚晚解释道。
“你是苏晚晚,父皇那么纵然你,你刚才只要开口,父皇说不定就会……”她没将话说完。
相比苏晚晚,她更了解父皇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从来没有改过圣旨,何况今日赐婚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讨厌自己的身份,如果她是个普通人,或许就不必为婚事烦恼,就可以去灵剑山庄找于若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