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一抬头就见苏晚晚近在咫尺的小脸,神色严肃地盯着他,他连忙后退:“师父,你要做什么?”
苏晚晚被他的表情给弄懵了,问:“你这什么表情?什么语气,我又不是要杀你,你至于吗?喊你和我比武,你却呆愣愣地不知在想什么,喊你好几声都不回应,我是师父我会注意力度的,不会将你打残打死,你怕什么?”
临渊偷偷咽了口口水,呼了口气,摸了下胸口,原来不是窥心术,这就好,这就好。
苏晚晚这样看着他虚心三连,甚是不解,这孩子脑子被晒坏了吧。
“师父,我不怕,你尽管出手。”临渊摆出接招的姿势,眼神也认真了不少。
但他的认真在下一刻就绷不住了。
苏晚晚欲言又止,如鲠在喉,叹息一声,一脸关心道:“别太累了,回去休息吧。”
“啊?师父,不比了。”临渊愣了,这么一会一个样。
“身体为重,别练武练出毛病了,练武讲究循序渐进,不能好高骛远,不要急功近利,这样不仅伤身,还有可能伤到脑子。”
这小子执念太深,伤还没痊愈就没日没夜的练武,可别走火入魔了。
临渊更为疑惑了,他表现得很着急吗?
整天闲来无事,又不涉及权谋事宜,不练武他还能做什么,做菜吗?
不过,师父这么贴心,他该满足才对。
话说,楚梓轩被太子教训了一顿后,就跑到皇后面前哭惨,皇后这次可没帮他,太子是她儿子,她不能为了侄子,驳了儿子的面子。
楚梓轩在被送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气愤,以往任由他们欺负的临渊怎么忽然变了性格,竟然敢反抗,武功还比他们要高,可恨!
长安侯夫妇看到伤得走路都呼痛的儿子,好一阵心疼,楚梓轩没提太子打他的事,将身上的伤都推到临渊身上。
“这七皇子下手也太狠了,皇上就不该松口让他练武!”楚夫人看着儿子手臂上的淤青心疼道:“轩儿,别哭了,娘亲明日带你去见你姑姑,要她好好惩戒临渊,给你出气!”
长安侯面相严肃:“慈母多败儿,那临渊才学武多久,你身为侯府嫡子,从小不短吃穿,有名师教导,却打不过他,还好意思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是哪里学来的,哭鼻子是废物才做的事!我没教过你吗!”
长安侯说着将楚梓轩扯到身边,瞪着虎目训斥,又让人取了家法,准备好好收拾这掉眼泪珠子的软弱儿子,玉不琢不成器,该罚就不能心软。
“爹爹,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哭了,你别打我,我身上都是伤了,好痛……”楚梓轩吸了口气,将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眨巴着忍了回去,为什么妹妹一哭,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他就要挨打。
“不打你,你不长记性!一天到晚除了让老子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说说你有什么长处,文不成武不就,皇后让你去给太子当伴读,我都觉得你没资格,怕丢脸!”
长安侯对这个儿子是失望极了,不管他怎么教都没用,就是块烂泥,也该被他扶上墙了,他连块烂泥都不如。
从他牙牙学语开始,侯府就开始延请名师教导,都是当世大家,五岁前还好,能学得进去,之后就越发顽劣,请来的老师都被他气走了。
“侯爷,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打他!”楚夫人挡在儿子面前。
长安侯几次扬手打下去,却被武力值相当的夫人给截下来。
“你就惯着他,这般宠溺,迟早毁在你手里!”长安侯拂袖而去,他有种想纳妾再生一个的冲动。
想他戎马半生,生个儿子却是这样一个窝囊废,怎能甘心!
出屋时,瞅见躲在门外偷看的女儿,女儿倒是比儿子上进,可惜是女儿身,继承不了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