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撕破脸了,他与博王就在隔壁。”
卧鲤居五楼风景最好的房间总共三间,临循在这里给博王接风洗尘,肯定会选卧鲤居,肯定会选在五楼。
临崇:“你要过去看看吗?”
临渊:“人家没请,过去作甚,就算是皇叔,可在我印象里,今日是第一次见面,不熟,太子想去?”
临崇摇头:“皇叔将博州经营的太好了,父皇早就不满了,博王此番入京,绝非祭拜先祖这么简单,我还是离远点为好。”
父皇虽然不理朝政,但对于朝中局势了如指掌,对于各藩王的动向也一清二楚,依照父皇往年的作风,他敢肯定父皇会对博王出手。
什么兄弟情义,在父皇面前都是虚幻的,哪有稳固的权势与长生不老来的实在。
相比于这边的热闹,博王所在房间要冷清压抑得多。
临循觉着皇叔好像变了个人,当年的皇叔虽然说一不二,有着铁血手腕,但面上随和,待人温和,在酒桌上更不会沉默不语,冷了饭局。
难不成是知道他与二皇兄不睦,他们二人皆在此,不便出言。
都怪临渊那贱种,让他守在珍馐楼,却像条狗一样跑去给苏晚晚庆生!这才让老二钻了空子,等在他订好的房间里。
时隔五年,苏晚晚哪会记得他!这会儿定是被冷落在一旁!
“皇叔可是有心事?可是侄儿招待不周?”临循问道。
“皇叔有何需求尽管说,侄儿定竭尽全力为皇叔取来。”临瑄道。
“两位皇侄尽心招待,本王很满意,只是听得窗外传来说书声,引人入胜,不禁走了神,这故事很新奇,本王在博州从未听过。”博王临烁感慨道。
临循二人也听到了从旁边传来的说书声,沉韵顿挫,由春风携来,别有一番滋味。
他们都知道这是苏晚晚在书院说过的故事,当年广为流传,如今也受天启城百姓的追捧,一些茶楼的说书人时不时将其拿出来说一段。
当年,他们也沉迷书中情节,曾在夜深人静时,幻想自己是书里面某个猖狂不可一世的角色。
但在这时候听到苏晚晚的声音,他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临烁又感慨一声:“年轻就是好啊。”
临循寻思着,现在临瑄也在这里,有些话不便说,与其这样干坐着浪费时间,不如顺着博王的心意。
他噙起一抹笑意:“皇叔若是有兴趣,我们可以过去瞧瞧。”
博王假装推辞:“怕是不妥,方才在街上的事……”
临瑄道:“皇叔岂能屈尊去给一个小辈庆生,皇叔想听说,侄儿让人去将苏晚晚喊来就是。”
临循刚还不满临瑄抢在他前面说话,听完后,只嘲他愚蠢,苏晚晚又不是临渊,能任由你呼来喝去。
博王摇头,站起身往外走。
他不愿再装样子了。
苏晚晚在说书的时候,下方并非鸦雀无声,楚梓轩他们偶尔会讨论两句,会拍手叫好。
“当时看到女儿国这段时,感觉平淡无奇,现在听来倒别有深意。”顾一鸣道。
“是苏老师说得精彩。”楚梓轩肯定道。
“是我们不一样了。”沈湛道。
没有敲门声,门忽然被推开了,他们警觉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