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却发现坐在床边的人换成了他日思夜想的苏晚晚,她手里什么也没拿,对他展颜一笑。
“殿下你怎么了?看着我失了神,可是喜欢我呀?”眼前的苏晚晚说话依旧不顾世俗,大胆爽快,双眼灵动地眨着。
临崇顿时从床上坐起:“你不是中毒了,怎么会……是幻境吗?”
他环顾一圈,喊道:“来人啊。”
不一会就有人小心进屋,是伺候他的宫人李栋。
“殿下有何吩咐?”
“苏姑娘何时来的?”
“殿下吃了药睡过去了,苏姑娘在你昏睡的时候来的,已经陪了你好一会,殿下醒来了,是饿了还是渴了,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吃食。”
“不用了,你下去。”
临崇见他对答如流,说话的习惯也与记忆中的李栋一模一样,房中一切也都是他寝宫的该有的样子,可刚才他不是在和……在和姻女说话,难道那是在做梦。
但与刚才情况比起来,眼前的事更像是在做梦。
“太子,你是不是还头晕啊,怎么心不在焉?”苏晚晚伸手探上他额间。
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凉,临崇感觉额头麻麻痒痒,不敢乱动,却更认真地打量起眼前与他记忆截然不同的苏晚晚。
“太子殿下,你要是喜欢我,我们今晚就可以在一起,干柴烈火,郎情妾意,等到明日天一亮,你就去星斗阁提亲,如何啊?”苏晚晚美眸流转,情丝绵绵。
“如果你是真的苏晚晚,本宫倒是千万个愿意,可她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临崇面露无奈,他一定是在一个幻境中。
“太子这么说是瞧不上我了,实话实说,若不是中了蛊毒需要人解蛊,我又岂会做这样的事,师父说我时日无多,必须尽管与人……如果等到大肆操办婚礼后,我怕是已经死了,既然殿下不愿,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以后你我也不必再见。”
苏晚晚既羞又恼,拂袖而去。
临崇在她羞怒的时候眼神就没离过她,伸手一把将人给拉了回来,两人一起跌在床上,临崇压在她身上,十指相扣,深情地望着她:“本宫绝不会负你。”
这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敢爱敢恨,敢做敢说,绝不会矫揉造作,说那些令人肉麻的话。
宫里已经很久没闹鬼了,当年碧海院里的鬼也都是封印在院子里,只要不去碧海院就没事,这年代也没人觉得宫里会有邪物出没,毕竟有皇帝的龙气镇压,谁敢来挑衅。
东宫乃太子居所,位于皇宫以东,有高手守护,可普通人怎么守得住鬼魅。
等到天际泛白,一道红影从太子寝宫钻出,在空中化作轻烟吹远了。
炽宣帝一宿未眠,和着衣裳坐在案前,天刚亮,洗漱完毕就带人去了天牢,他必须知道那个人是谁,钥匙在哪里。
主动来见临渊与他平日的风格完全不同,铁门打开的时候,临渊扭动僵硬的脖颈,看向来人,勾起一抹笑。
还是父皇先沉不住气。
真难想象一向自私自利的他会如此忧国忧民,担心魅魔族崛起,不愿多等一些时间,不到一日就亲自来天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