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坐起间,她似乎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那段记忆很混乱,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和谁,她好像听到了临渊在喊她,可怎么醒来就换了个人。
假装镇定地端过水杯,但又不想喝了。
她的清白就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谁啊?”苏晚晚近乎吼道。
“少阁主贵人多忘事,当年在漾州凌波湖的见了一面,少阁主还将此物赠给了在下。”他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块蓝鱼玉佩。
这块玉佩她再熟悉不过了,是临渊给她的。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问出一个心里已经有答案的问题后,随即怒视他道:“不要脸,东西分明是你抢去的。”
“不管怎么样,都说明我们有缘分,现在这关系更亲密了些,不管是你嫁到我幽离宫,还是我这宫主入赘你们星斗阁,都是一段佳话,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没意见。”身为幽离宫的宫主,他脸皮一向厚。
“我有意见,我想杀了你,占便宜的是你好不好!”苏晚晚恨不得召出霜晚在他脖子上来一剑,可从道理上说不过去,怎么算都是他救了自己。
所以越想越气愤,一掌拍在旁边的桌案上,无辜的红木桌就此倒塌。
春殿主闻声而来,见她恼怒又无从发泄,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只要你足够强,这天下的男子你想选谁就选谁,他对你而言就好比人生一过客,你可别想不开。”
苏晚晚抬头望天,她没有哭好吗?作为一个思想先进的现代人,这事她看得开,只是郁闷,为什么不是她心里喜欢的人。
又瞅了眼模样妖冶,近乎妖孽的幽离宫宫主,不断自我安慰,至少从长相上来说她也不算吃亏。
“除了我没人知道他来过星斗阁,你要是想隐去这事,只要他不开口就行。”
“你们出去,让我先安静一会。”苏晚晚将头埋在双膝间,现在心里乱的很,根本不想去想这些问题。
春殿主率先离开。
“你怎么不走?”苏晚晚抬起头看他还在这里。
“我若是出去了,岂不是被更多人看到,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春殿主封住了我的内力,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就算没有封住,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你叫什么?”
“胡肴,佳肴的肴。”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笑容灿然。
胡肴,听着怪怪的,没有古风气息。
苏晚晚假咳一声,道“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事就当做意外,你不说我不说,今日过后全抛脑后,就算再见面也不能提及,更不许说给别人听,你做你的宫主,我做我的少阁主,咱们两不相干。”
“没问题,只是……你不打算给我补偿吗?我可是……为你受了伤。”他说着摸了下后脑勺,敲他的那人用力真大,好大一个包。
“受伤?”苏晚晚怔了下,随后想到无法描述的画面,顿时羞怒地指着他道:“想要赔偿啊,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去阎王爷!”
“开玩笑的,你也太认真了。”胡肴心想着还是别说了,这事说出去他丢面子不说,还要被胁迫在此待着,直到调查出那人的身份,太麻烦了。
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挺有趣。
“这事能用来开玩笑吗?倒是看错了你,还当你是什么人物,却是个猥琐小人。”苏晚晚愤愤不平,就差提剑对他一阵乱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