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被打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上司面前发呆,这可是官场大忌,于是立刻调整了一番状态。
“杨大人让属下过来告知王爷您一声,那个从梅岭城带回来的证人,昨夜在牢里暴毙了。”
这番话让在场的三人都惊了。
“你说什么?暴毙?可有找到暴毙的原因?”承怀礼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本来都已经决定要开始审理此案了,皇帝也决定随时关注了,可现在那人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暴毙了,怎么会这么巧?
路星回道:“暴毙的原因是中毒,但是现在奇怪的是那人是想来作证的,眼看着案子马上就要明朗了,他的要求也要达成了,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服毒的,所以,杨大人这会儿正在对那毒是如何进了他的口里作调查。”
“你们确定是服毒?”承怀礼再三确定,就像路星说的那样,眼看着自己的诉求要达成了,怎么会在这会儿服毒?难道是后悔了?可是看他之前态度坚决,不想是出尔反尔的人啊,要不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路星知道恒王办事儿向来都是很仔细的,所以被再三问道同一个问题,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是的,在接到狱卒上报的第一时间,杨大人就带了郎中去了大狱里,那郎中看完就是这么同杨大人说的。”
看来服毒是已经确定了,承怀礼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立刻马上进宫一趟了,于是朝着路星问道:“这件事儿皇上知道吗?”
“啪…”御书房里,皇帝听了承怀礼说的事儿以后很生气,无处可发,于是手边的杯子就遭了殃,被摔的四分五裂。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皇帝朝着承怀礼问道:“恒王觉得这次的事情有蹊跷?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看,这蹊跷到底蹊跷在什么地方。”
承怀礼领了口谕:“臣认为是有人不想让臣再查下去了,皇上,上次丢失的官银还未被找回,肯定是有人害怕我们再查下去定会查到他们头上,又或者说,还有比官银丢失更加严重的事儿是我们没有触及到的,但是却是对方想极力隐瞒的。”
能坐在那把龙椅上的,没有哪个是单纯的,听完承怀礼的话,皇帝的面上黑压压的。
“你在怀疑有人趁机想要把水搅浑,想要造反?”
造反历来都是禁忌话题,不管哪个当政者都不喜欢这个词儿,可是却又不可避免的总是能听到。
看着下方的承怀礼没有吭声,皇帝突然加大了声音对着他吼道:“造反,你知不知道滋事体大,不是你随口一说或者随意猜想就能断定的。”
承怀礼立刻跪在了房中,“陛下,臣之前去过梅岭城,在那儿,就连一个小小的知府都能只手遮天,而且还敢伙同当地的土匪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臣认为…”
“你认为什么?就凭你说的这些,难道就能认为他郭知府通敌叛国?证据呢?朕要的是证据,不是在这儿听你说,如果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将来传出去,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朕是个昏君?”
承怀礼赶忙以头抢地,“陛下严重了,臣本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审审那郭知府的,有人证在想来他也不敢耍什么小聪明,可是现在那证人暴毙在大狱里,臣怕之后的审讯怕是不好开展了。”
皇帝听完朝他摆了摆手,“那是你大理寺的事情,朕要的是结果,你该怎么审,朕不管,但是结果如何你要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朕,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的有人通敌叛国,那就先不要到处伸张,等时机到了,朕要一网将他们打尽,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生事儿。”
承怀礼自是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