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怀礼来到前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流芳抱着她的黑猫,在那儿自言自语着,但是承怀礼却觉得她的那些话像是对着怀里的黑猫说的,可是一只猫真的能听的懂人说的话吗?
“怎么没动筷子?”承怀礼走进来,直接坐在了流芳身边的位子上,俩人之间隔不到半臂的距离。
流芳一边撸着黑猫,一边对着承怀礼道:“主人家都还没来,我就动筷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我先落座就已经算是很不客气,如果让你那个表妹顾姝看见,怕是又要说一堆的话来数落我了。”
承怀礼:“看来你挺记仇的啊,这都是多久之前说的了,你还记在心里?”
流芳:“说来怕你不信,在我家里,可是没人这么说过我,也没人敢这么说我,你表妹是第一个,我自然是记忆犹新啊,想忘都忘不掉的那种。”
听到这儿,承怀礼起了疑惑,“你刚刚说在你家里没人敢说你?”可是这和之前他了解的不一样啊,之前在秋阳镇时为了破案,他可是让影七特意去查过流芳的身份的,就连当地的知府都说过她在家里并不受待见,可如果一个不受待见的人怎么会还有人去怕她呢?
听见承怀礼这么问她,流芳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好像是说错话了,看了一眼承怀礼,流芳试图想要蒙混过关,转移承怀礼的注意力。
“那是自然啊,我家里的人大都对我视而不见,既然是视而不见,又怎么会去说我呢,他们,大多都是任我自生自灭的,对于他们说的话,我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来不会放在心里的。呵呵呵,就是这样。”
说完看了一眼承怀礼,但是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相没相信自己说的。
承怀礼见她这样,心下明白她没对自己说实话,据他了解,她在秋阳镇的家人,不待见她是真的,但是平日里多是对她非打即骂,后来甚至是直接将她给赶出了家门,像是这等凄惨的身世她不愿意提及,承怀礼觉得很正常,一个女孩子家,怕是在那时就已经尊严扫地了,有谁又会整日将过往一直记在脑呢,还是那等不堪的过往。
既然她不肯说,承怀礼就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算不算的上是俩人之间的小秘密?而承怀礼自以为和流芳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俩人的关系应该是更进一步了才对,于是他便突发奇想,脱口而出问道:“流芳,父皇可能要给本王赐婚了,你觉的如何?”
谁知流芳的关注点去不是在赐婚这件事儿上,而是朝承怀礼问道:“是因为之前顾姝讲的那件事儿?”
听见她这么问,承怀礼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奇葩的东西。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问?”
流芳不太明白承怀礼为什么会这样问她,刚刚她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我刚刚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面对她的回答,承怀礼竟无话可说。但又不死心,继续的问道:“除了刚刚那个问题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流芳觉得此刻的承怀礼有些奇怪,即将要被赐婚的人是他,有什么问题的话,不也应该是他有吗?为什么要再三问她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