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在零露楼里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回到府里时仍然同昨天一样过了饭点。楚无波见了跟蕙绵同时进府的流风和宫挽月,倒也没说蕙绵什么,不过流风走路的姿势倒让他有些奇怪,因此问道:“风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走路不便利?”
流风故作委屈道:“和表妹说没几句话就成了这个样子了”,说过之后还像模似样的摇了摇头。楚无波立即看向蕙绵,威严道:“绵儿,怎么回事?”他向来知道这个女儿的厉害的,但是据他所知绵儿对风儿却并没有过不好的颜色。
蕙绵看了某个呲牙咧嘴的男人,暗道不治治你,我就不是楚蕙绵。瞬间蕙绵抬头对自家老爹,委屈的低声道:“爹,他欺负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欲行不轨,女儿踩他一脚已经是很客气了。”说着眼中已经聚集了盈盈波光,声音里更是微含哽咽。
楚无波看着委屈的女儿心疼得一抽,立即上前安慰蕙绵。虽然他知道自己女儿无礼刁蛮,可是女儿如此委屈的模样,他却是挡不住的心疼。
蕙绵更是夸张地埋头在楚无波胸口,抽泣道:“爹,女儿以后都没脸面上街了,呜呜。”哭着哭着,某女人变成了真哭,想起自己这几天一直笑脸对着讨厌她的人更是哭的大声,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甩到自家老爹衣服上。
餐室里的其他三个男人尽是目瞪口呆,听着那毫不掩饰伤心的哭声,三个男人心中竟都微微触动。宫挽月更是直觉得想起了刚才在零露楼里的事。
抱着蕙绵的楚无波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女儿从未在他怀中这样大声哭泣。流风难得认真道:“绵儿,都是表哥不好,你别再哭了。是我错了,我这里向你道歉了。”说着还来到蕙绵身边,弯腰一躬。
蕙绵露出脸,目光晶莹,看着那人低头道歉的样子扑哧一笑,其实她刚刚哭出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这样太夸张了。
流风抬头,有些愣怔,那眼光中的晶莹似乎一瞬间灌注到他的心中。蕙绵放开自家老爹,接过夏香随即递来的手帕抹了一把脸道:“我没事了,开饭吧。”
楚无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吩咐了开饭。饭桌上几人一时无言,许久流风才开口问一直无言的云飞卿道:“飞卿你身体好些了吗?前两日见了安之,他说你不久前旧疾又有复发?”
云飞卿回道:“已经好多了,昨日安之来过了,听他说你也是三天前才回来的?”流风道:“是的,惊风要可能会赶在舅舅寿宴前回来。”流风此话本是无意,说过之后才惊觉,看向蕙绵。
蕙绵这边正感兴趣地将凳子挪到自家老爹跟前,问道:“爹,你什么时候过寿?”楚无波笑了笑,道:“你这个粗心的丫头,爹的寿辰要到七月二十了。”蕙绵听了忙问身后的夏香:“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夏香回道:“小姐,如今才进五月,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呢。”
流风又忍不住恶劣道:“小绵羊,你这整天都是怎么过的?连什么日子都不知道。”蕙绵翻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楚无波听了流风的话暗自咀嚼,他倒是少见风儿神情中和绵儿这么亲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