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绵笑着走到老爹跟前,双手接过礼物。见是一串小巧的玉吊坠,雕的正是几只小熊,和她送给老爹的那些小熊面人一模一样。
“谢谢爹,我很喜欢,这个玉的比我的面熊要值钱多了。”蕙绵有些感动,边把玩着,边笑着道。
“呵呵,送给宝贝女儿的东西,怎么能用钱来衡量?”楚无波笑得很是开心,又看向女儿,他这才注意到她头上的玉簪,便又笑道:“爹的这串玉坠,倒不及云儿的了。”
流风和宫挽月这时也俱是猛地抬头看向蕙绵,随即发现了那个玉簪,他们这才知道刚才见了她一直觉得别扭之处在哪里了。
他们二人都知道这支玉簪对云飞卿的重要性:宫挽月直直的盯着那支玉簪好一会儿没动作;流风却是转头看了云飞卿一眼,才又看向蕙绵,她这是表明态度了吗?
“绵儿,你不知道那支玉簪对飞卿意义非比寻常吗?怎么还收下?”流风既不甘心,又故意道。
蕙绵自然知道,只是她却没有说什么。流风瞬息上前,就要从她头上把玉簪取下,她是他的女人,绝不能戴别的男人这样别具意义的礼物。
云飞卿也只是一动,就护着蕙绵将流风挡下。看到这幅情景的宫挽月,心中有些泄气,他暗暗摸了摸袖口里的簪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怎么努力都不能再靠近她一分了。
眼神暗沉的宫挽月,又想起了这几日来他为了给她准备生辰礼所费的功夫:簪身的玉石,和簪头的宝石都是他吩咐人从霍灵山上运来的。为了这支簪子他又特地去找了那个古怪的雕刻家,天仙子。
天仙子一年只雕琢一件首饰,手下所雕刻的东西也是不雕二遍。他是又费了许多口舌又加上一块上好玉石,才让天仙子同意再雕刻一对蝴蝶。
但是,只要他想到这个礼物也代表了他的歉意时,他就觉得那所费下的功夫丝毫不知一提:她为了做那套茶具时不也费了许多功夫吗?
宫挽月一直期盼着她的生辰之日的,他满以为借这个机会可以与她和解,但是当她站在他的面前时,他却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能”三个字。
“你的玉佩太珍贵了,我不要。”蕙绵正对把自己的礼物递给她的流风道,“你还是送给更值得你送的人吧。”
流风看了看紧站在她身后的云飞卿,眼神中怒火升起,其中还夹杂着被拒绝的尴尬。“你能要他的,为什么不能要我的?”他气急败坏的质问。
“我收的是三哥送给我的礼物,如果你的礼物是表哥送的,那我只有收下。”蕙绵回道,慨叹这个生辰真是被他搅得一团糟。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流风或许想到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便十分不情愿道。“还不快接着?”他语气仍有些不好,把手中的羊脂玉佩递到她的手中。
蕙绵根本不想接这块,他一拿出来就表明是他祖母留给他的、让他送给娘子的玉佩。不过看着流风不耐烦的表情,她才勉强接了过来,想着等以后结婚时再还给他。
“这只玉蝶簪,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宫挽月尽量修饰跟她说话时的语气,他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谦卑,可是一这样想就容易在她面前表现得太恶劣。因此,他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要注意语气。
“哦,让你费心了。”蕙绵看着他明显别扭的样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绵儿,跟自己二哥哪用得着这么生疏?”在一旁看着的楚无波忙道,他只看见挽月听了女儿这一句话时眼中闪现的恼色,却并没有多想。
现在这个明显地看上了女儿的风流外甥,倒更让他担心。楚无波在一旁看着,就觉得有必要去找姐夫好好谈谈,让他管管儿子。
近中午时,琼玉王府送来的贺礼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不仅因为琼玉王从不参与这种应酬,更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对蕙绵的不喜。
“王爷说,府中有事,不能亲到,仅以这对夜明珠庆贺楚小姐生辰,祝楚小姐生辰快乐”。
小厮思齐这样传着他们王爷的话,楚无波忙上前接着道了谢,随后吩咐管家给思齐拿些银子去喝茶。思齐却忙摆了手不要,最后只讨了一份寿面便走了。
下午时有小厮过来给蕙绵报告说,大少爷吩咐手下给小姐送了礼物。蕙绵对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大哥,或者说前身的心上人很感兴趣,所以就特地看了他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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