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样啊,这饭不吃也罢。”
两丫头弯着腰笑了,刚才那会儿是谁摆弄架势坑得那崔贵点了一桌子鲍珍和贵茶,自个儿吃得欢还按着她俩撒开了欢挥霍?
“我说的没错吧,三步先借力跳上树,双脚一蹬就能攀上墙头了,这也是一技之长。”
宋知熹说着就反手掏出了一个银灰色的顾囊囊的袋子,翻开袋口,满当当的银花生!
两丫头瞧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简直是难以置信,甚是新奇。
抖了手倒出一颗,用力掰开,银花生里还装着花生粒大小的金豆子。
宋知熹面无表情地咂摸咂摸嘴,“果真是富豪,这随身带的银钱都这么有新意。”
让他崔贵再吃霸王餐,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也不嫌丢人,想起那个油头满面的酒囊饭袋临走时没发觉上当,还颇为骄傲地问她味道怎么样,她就觉得好笑。
不过,那么一大桌子菜肴什么的,估计楼里的伙计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等不及了眼巴巴地凑上去讨账。
待她拿出另一只锦囊分装了些,掂量掂量差不多了,伸手递给了丫头。
“去,把这些交给百食楼的掌柜娘子。”
“哎,可是现在就回去……”
槐树鸟惊飞。
“爷!那小子在这儿!”
一个哼哧哼哧的暴怒声轰然炸开!
“抄家伙,给爷爷办了他!”
不好!宋知熹手一抖吓得差点没扶稳,一个丫头惊得向后栽去。
她伸手一拉,翻身一跳,两手拉着两个丫头的胳膊就磕磕碰碰地翻过了墙。
“快!依照计划行事,你、你们先去跑马场的看台找张家的姑娘……噢不,她有事脱不了身你们可能找不见她,就找相府的座场,在那儿等我就好,另…如果我好一会儿没回得来,记得给我捞点帮手来。”
姑娘拉她们俩出来的时候早就打好了商量,这会儿怎么还敢拉自家姑娘的后腿跟儿?
“别说有的没的了,姑娘有通天的本事儿,只要咱们不被抓了姑娘就不为难了啊,姑娘你保重!”那丫头拽着另一个,撒开了脚跑开了。
宋知熹:呃……你们怕是对你们姑娘有什么误会……
“爷!这儿呢!”
“快,快!”
宋知熹双腿一蹬就被人拦住并往肩上狠狠一推,撞到了墙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后背直抽抽。
起身一晃眼,四周已经被包围,拿棍棒的一脸凶相,没拿家伙的看起来也不好惹。
一个油腻膘满又强壮的中年男人拍着肚腩走了过来。
“咦?崔大伯爷,您不是该在楼里乐着么,怎么了是都打包回去了么?”
“你小子休想唬我,往日都是我坑别人的份儿,怎么,道上的规矩是不懂?”
他往她前面一站,愣是把她衬得像根豆芽菜。
“哪里话……”宋知熹嘴上赔笑,眼神闪烁四处打量。
“混账你耳朵在没在听我说话!”
“爷,这小子不识相找打,得调教调教才听话,好让他知道爷是什么人惹不得!”立马有人跟着帮腔,旋着脚尖还把指骨掰得咔嗒响。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这棍棒相加显然不经打……那油腻膘肥的男人的眼骨碌一转,面色邪恶咬牙切齿。
“换个法子,玩儿死他。”
宋知熹瞪着送上来的爪子,从牙缝里挤出恼意,“滚!”,迅速按下来人的双臂,后背抵墙抬腿朝人下身狠狠一踹,那人疼得弯下身子。她双手一撑以跳马的姿势从那人的背上越过了,几个伙计顿时扑上来抓她。
哪知这人滑溜得像条鱼一样钻着缝隙就攀上墙角的砖石跳上了墙,一个闪身连一片衣角都没了影儿。
“那儿!抄那近道,追!追不到人你们的婆娘老子都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