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真是吵死人了!”
愤怒的从嗓子里吼出这句话,娄胜豪抬脚便在向阳手肘上踢了一下。宝剑转动的瞬间,强劲凛冽的剑气随之喷涌而出。
所有鼓掌之人全部在一瞬间被这股剑气剁掉了双手,无一幸免,也没有牵连任一“无辜”。
珠宝店附近骤然开始弥漫着血腥之气,娄胜豪却恶狠狠的放话道:“谁敢发出一丁点儿噪音来,我便要了谁的小命!若是不信,尽管试试看!”
这句话犹如一道魔咒席卷进了众人的脑海之中,那些丢掉手掌的看客们硬是死撑着没有发出半句疼痛的呼喊嘶叫。
因为疼痛而哀嚎本是人的本能与第一反应,娄胜豪以己身硬是压制住了人的本能。
眼见着曾经属于自己的身体部分就在脚下,却无一人敢弯腰去捡,任凭献血自手腕处滴答滴答也不敢有半句埋怨。
但痛苦依旧是无法掩盖的,一张又一张狰狞扭曲的脸无一不在证明娄胜豪的残暴与霸道。
再怎么极力忍受也有熬不住的时候,一名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在血泪横流之下紧咬牙关,终是难以控制而抽泣了一声。
“咯吱”一声响,娄胜豪已然飞身上前扭断了她的脖子,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在他脸上扬起:“这是在质疑我的话吗?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见此情景,旁人竟是连唏嘘声都不敢发出口,那些胆怯的眼神全部聚集于娄胜豪身上,像是再看从地狱里来的魔鬼一样。
没有因为鼓掌而身体残缺的客人们纷纷在心中暗自庆幸起来,试图溜走的三人却在转身之际被娄胜豪以小小的匕首折断了双腿。
只听得他用同样的口吻说道:“好奇心太重未必就是什么好事,这次只是小惩大诫!”
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因为断腿而无法行走的三人各自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一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使劲用仅存的两只手在地上捶了一番便昏厥倒地,另一中年女子在忍不住剧痛之下选择了咬舌自尽。
面容清秀的瘦高男子刻意以吼声吸引来了娄胜豪的注意力:“你就是个恶魔!你会遭到报应的!有能耐你就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娄胜豪兴致盎然的摆弄着手中匕首,继而又以食指抹去了上面的血迹,这才对着男子比划起来:“鬼?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人是死在鬼神之手的!信不信我连让你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话音落,阮志南迅速以枫染剑刺穿了男子胸膛,飞溅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了彩虹般的弧度,却比彩虹少了六种颜色。
男子在微笑中以“谢谢”二字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或许……他曾经在临死前后悔不应该来销金窝这个是非之地吧!
阮志南轻轻捡起带血的断腿放置于男子膝盖下部,又抬眼望了望满地横流的献血以及身体不全又强忍痛苦的无辜之人。
再好的脾气也在这一刻消磨殆尽了,脖颈处青筋暴起的阮志南提剑对准了娄胜豪的心脏处,却被及时上前的向阳握在了手心。
顾不得滴血的手掌,她一个劲儿的摇头:“阮公子,咱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千万不要自寻死路。只有活着才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也只有活着才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向阳的眼眶因为同情伤者、死者而越发通红,缓缓滑落脸颊的泪水同样昭示着她的无奈与心痛。
娄胜豪很是得意的掐起了腰,轻笑道:“向大护法倒是很是时务嘛!阮少侠应该多和人家学习学习才是。”
连续进行了几次深呼吸,阮志南才用和缓的眼神示意向阳松手,而后便走至娄胜豪跟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去。
阮志南的眼神中有失望、痛心,再多的悲伤也难以掩饰其中的咄咄逼人:“你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得如此喜怒无常?居然下这样的狠手……难道你就不怕夜半时分冤鬼敲门吗?”
“我还真就不怕。”
“你为什么要害人?为什么要杀人?”
娄胜豪慢条斯理的答道:“很简单,因为我喜欢害人、杀人……害人、杀人能让我心情舒畅。我在武林中不就是以心狠手辣二声名鹊起的吗?你和魔教的魔头讲道理,是不是有点搞笑?”
“你还有没有人性?”阮志南声嘶力竭的高喊道,急促的呼吸下,胸膛也以极大的频率上下起伏着。
娄胜豪轻挑了下眉头,不屑一顾的抬了抬眼皮:“小伙子,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刚刚已经放过你一次了,怀彦的面子已经用过一次了。”
“帝尊,饶命。”向阳不自觉的将双手交叉于胸前,怯懦的念出了这四个字。
望着由她指缝间渗出的献血,娄胜豪莫名感到心头很是堵塞,却还是扬起了手臂:“我特别讨厌你这种人……都自身难保了,就不要在这里胡乱讲义气了。”
见势,阮志南于慌张中伸出了手,五个手指分得很开:“你的武功秘籍还在我大哥手上,你若是杀了他妻子的心腹,就再也别想修练神功独步武林了!”
“这不正好随了你的心意吗?我若是练不成绝世神功,你的梦儿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尽管娄胜豪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阮志南还是坚持以此当做威胁:“向阳只是一个小姑娘,你杀了她除了泄愤以外不会有第二个好处!雪神宫可以扶持新的护法上位,武林更不会因为她的死亡而尽归你手。”
二人正值针锋相对之际,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伤者却越来越多,阮志南着急的剁了下脚:“在这么下去,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枉死于此。”
“谁走、谁就死。”
在场众人皆因为恐惧娄胜豪这五个字而不敢离开,不明真相的围观人群却越多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