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他一辈子的伤疤。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坐那把龙椅?
懊悔由心而起,孔笙起身走到那朵落败的梅花前,伸手将只剩下花托的梅花摘下递给夜墨,“七王爷,无关风月,挚友情深。孔笙恳求,这辈子都不要再让老大受一点伤害。”
夜墨抬头,满是忧伤的桃花眼,透过沐川手中颓废的花托,仿似看到了孤立无援,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陌小七抱着夙离的画面。
眼底不由自主的染上心疼跟懊悔。
他心疼陌小七的百炼成钢后的伤痕累累,更懊悔自己为何不早一点遇到陌小七。
那样,他定当竭尽所能,护她一世周全。
夜墨周身的温度急骤下降,有如冬日寒冰一般冰冻三尺。
……
“月落,月影。”
夜墨将手里的棋子使劲捏碎,而后起身冷声开口。
隐在暗处的月落跟月影,自然也听到了刚才孔笙对夜墨所说的话。
两人的心情跟夜墨差不多,不过除了对陌小七的心疼以外,还有崇拜。
如今听到夜墨鲜有这种语气说话的两人,知道这事是触碰夜墨逆鳞的他们,连忙现身面色沉冷道:“王爷。”
夜墨侧头看了眼双眼含着泪花,脸上却挂着宽慰笑容的孔笙,“我定会护她一世平安。”
像是在向孔笙保证,又像是给自己的承诺。
月影顺着夜墨的眼神看到孔笙时,双眼晃了晃,而后忙别开眼神。
此时,正好夜墨急切的声音响起,“走,我们去北魏。”
“皇上那边……?”
现在正值皇太后的祭祀,如果夜墨擅自离开,难免会落人口舌。
即使夜墨不在乎,身为手下的月影也得提醒一句。
夜墨不语,飞身离开,月影跟月落连忙跟上。
……
三道身影一晃而过,独留在梅园的孔笙,将手里的花托轻放在盛放黑棋的棋蛊里以后。
立马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拜,“老大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家男人套路太深,我这个小白兔不是他的对手。”
孔笙话音刚落下,坐在梓琪对面的陌小七就打了个喷嚏,后者抬手揉揉鼻尖,而后面带疑惑的看着被棋盘困住的梓琪,不满地抱怨着,“哪个龟儿子又骂我了?”
梓琪紧皱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细长指尖捏住的白棋轻轻落在陌小七面前,道:“得罪的人太多,挨骂也是正常之事。”
“也是。”
陌小七嘿嘿一笑,不以为意的随口答了句后,懒散撒地捏了枚棋子丢到梓琪面前,道:“像你这么忙的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把我叫到这里来的。说吧,什么事?”
刚才在馄饨摊前,梓琪看似无意坐在陌小七身旁,气定神闲地喝了碗水。
实则却是暗自给陌小七传音,让陌小七跟她走。
语气着急,似有棘手之事。
离开北魏两年多的陌小七,虽在手下那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北魏的事,但那只仅限于北魏表面。
而梓琪却是北魏大将军,皇家一些隐晦之事,多少也了解一些。
何况以她办事的手段跟作风,若不是碰到特别棘手的事,定不会从陌小七一入北魏,就盯上她。
前后一想,陌小七就跟着梓琪来了她的将军府,并在花园博弈。
而玉染跟梦华洛各自离开,分别去北魏各处打探北疆蛊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