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是被人救走的!我还指望用他引出我的师傅呢怎么会放了他?如今倒好,伊洛跑了,我又受了重伤,唐渊又神出鬼没,我到哪里去找我师傅?”
“你找凤飞舞干什么?”
看着莫清绝皱眉疑惑的模样,花弄影微微低眉,神秘莫测的说道:“不可说。”
闻言,莫清绝神色一凛,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树林的顶部忽然飞下一只白鸽,稳稳的停在了莫清绝的肩上。
见此,花弄影轻声一呼,讶异道:“这不是你们丹凤楼的白鸽?这是怎么了?你看它腿上还有血迹呢!”
听了花弄影的声音,莫清绝将目光移向白鸽的右腿,果然,那雪白的羽毛上沾满了血迹。
莫清绝眸光微微一紧,缓缓将白鸽腿上的纸条取下,快速展开。
“月影子提前出关,破阵而逃!公孙月萱被救走!丹凤楼死伤惨重!”
看着那纸条上的寥寥数语,莫清绝深深地沉了沉眉,南嘉语气沉重,字迹潦草,看来丹凤楼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那白鸽腿上的血迹,莫清绝那双幽深的黑瞳微微眯起,神色一凛,月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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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魏广陵,沈千城迎风而立,静静的站在十里凉亭处,目光沉沉。
十里亭下,正是苏陌白和荣离的身影,那一白一红两抹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模糊,那残阳像是被漆上了暗光洒在两人的身上,直到这一刻,沈千城才觉得,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回忆那日,她在苏陌白的怀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泪痕未干,她这才明白,是残念,是那抹残念,终于又出现,却在一瞬之后又消失。
沈千城不知道那残念还会不会回来,她只知道,苏陌白,这一次是真的走了,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心。
因为,当苏陌白以一种近乎释然的语气对自己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苏陌白说:“我早该明白的,你与她,真的不同,是我自欺欺人,是我假意没有看明白你们之间的差异,我还在给自己机会。可是现在好了,我终于清醒了。”
“苏陌白,后会无期。”沉默的站在原地许久,沈千城终于默默的吐了一句这么轻描淡写的话语,然后缓缓转身,看样子是想离开十里凉亭。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袭黑袍的男子,那黑色衣袍将男子的身形隐藏,可是隐隐约约的,沈千城还是能看见那男子血红的唇,还有左脸眉梢处的一道深深的疤痕。
见此,沈千城微微眯了眯双眼,在那一刹那,她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岁月,好像是在华越的王宫里,好像是万人所在的祭台,她一袭巫师衣袍盛装出席,那一刻,是他们第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