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书不解。

白妖妖抵住了自己的脑袋。“这里，应该是有许多的痕迹的，然而，除了修炼，其他生活相关……不，除了修炼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没抹去了。”

她拿起一本功法卷轴，翻开到第一页，指着一个角落，“这里，我觉得应该写了署名。但没有。”

“规则出了手？”天书也吓到了，随后它又立刻问，“老祖，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您是这个故事里的白龙，如果规则出了手，您会不会，就像现在一样，将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部忘记？”

白妖妖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天书越想，就越想得深了。“老祖，那个被天吐出来的男人，是谁？”

她继续摇了摇头。

天书看着司徒南，又看着白妖妖，这小木屋对这两人显然不设防，这应该就是将他们两人当成了主人的缘故。

若是如此……那，难道？天书脱口而出道，“他，会不会就是司徒南的前世？”

白妖妖道：“我不在乎墨泽的前世，他无论是谁，都是墨泽。他前世如何，和我无关。”

怎么能和你无关？你可知，您活下来了？

远古一族，全数消亡殆尽。您活下来了。真龙劫，这个不可能渡过之劫，您也活下来了。

您可注意到，那个男人，那个既是司南，也是墨泽的男人，为了助你渡劫，他用自己两次死亡，帮你分担。他以自己，化身你的两世情劫，陪你共同历劫。

老祖，这个人的过去，怎会，和你无关？

若真是如此，规则为何会消抹他们的痕迹，他们之前，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老祖……”

白妖妖也陷入了一分沉默。她尤记得，在龙窟，她常常翻阅古籍之时，姬榕就问她，“主子，这些书你像是从来都看不厌一样，你同老树说说，这里哪里那般有趣了？”

她十分恬静地回答着他，“我总觉得人生无趣，就好像，我丢失了什么东西。老树啊，活得久了，可能就是这般。你看，我记性总是不好，总想看看书，来触发自己的记忆，就好像书里有哪些自己遗忘掉的东西。”

是的，其实一直以来，她总在潜意识的寻找着某些宝贵的记忆。

有些东西，真的是看破不能说破。

就这两世，她都和他这般艰难了，如果她与他真的还有过去，最终却也不能在一起，还落得个被规则消除一切的下场。那真的，太惨了。

司徒南翻开了一卷修炼秘籍，他十分兴奋，“棠棠，我找到了，武者入仙的法门！”

白妖妖听出了他的喜悦，她笑着快步跑了过去，“哪里，我看看。”